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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在马桶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我都想了些什么,似乎是没完没了的回忆了些什么,那些东西看起来太久远了,远的要加上“很久以前”之类的修饰才能顺理成章地形成追溯与怀念。我知道此刻并不合适感慨,可我除了感慨居然还是感慨,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什么他妈玩意儿! 这时候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杨树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喊我:“瑶瑶?” “厕所呢我在——”我听到门声,脑子顿时从回忆里挣脱出来,随即换了一副面孔,不管如何,这出戏咱是必须要唱下去了。 他走过来,厕所门没关,他一歪身子靠在门框上,低头看我说:“满屋都臭的。” “滚,我还没拉呢。”我也不抬头,用手肘支在腿上托着腮帮子看都不看他。 “那怎么我一进屋就闻见臭了?” “谁知道你把什么塞鼻孔里去了。” “反正不是葱。” “你插了葱也是装成个四不像。” “也许装装就像了呢。” “那我还要你干嘛,直接上动物园找去了。” “现在去也不晚呐。” “我说,您是不是看别人蹲坑有瘾啊?” “哈哈,我这不是来问问你今天晚上吃什么吗?” “我这不正给你拉呢么?” “……” “去去去,出去,我要大快乐了!!” 他急忙转身出去把门掩上。 我甚至开始觉得无比滑稽,奇怪的是我见到杨树还真没有想抽他的冲动,看到他那张永远无辜的脸,我善意的认为他是只配用42的鞋底子正反来回抽的,我可不动手。 又在厕所耗了半天,很不情愿的走出来,杨树正在客厅看电视,我走过去,把他刚才的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到一起,瞄了一眼他今天穿的裤子,正好是那条带水洗帆布裤脚图案的仔裤,我嘟嘟囔囔的说:“您这条裤子穿了几天了,怎么还穿呢?脱了,我要洗衣服一起洗了。” “我刚换上的啊,大前天洗了。” “我怎么不记得啊,你不是回来才穿上的么?” “哪啊,我出差那天换上的,回来洗了一次,今天早上拿出来穿的。” 行了,不用我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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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那个空间里照片中的男人就是杨树无疑,只是那照片上的戒指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呢,难不成他每天出去的时候戴上,然后晚上到家的时候再摘了,丫累不累呀,我怎么就从来没注意到呢。 我很自责,我实在是对杨树太过信任了,这件事最直接的原因其实在我。 杨树从来出门我都不过问行踪的,只要他大概告诉我几点回来,如果到点没回来我也会打电话过去问,但是绝对不会因为他晚回家跟他生气。 他喜欢斗地主,而且他们几个哥们都是玩钱的,有时候一玩大半夜,甚至一夜不回家,我也没去我知道的那几个哥们家找过他。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出入自由,时间随意,可能去了那女孩家过夜,次日回来还告诉我输了钱了。 终于也理解了,为什么几次夜里未归,白天回来准是说输钱了,也是啊,跟姑娘出去过夜怎么不得花个几百块钱的房费啊!这还仅仅是房费,照那空间的文字看来,他们的感情应该到一定程度了。 现在想起来,似乎很多曾经没注意过的画面都能觉得有些不对味道,比如有那么几次,我们在家看电视,或者在外面的时候,他电话响起,但是他不接。问他为什么不接,他总会回答:要账的,不能接。我当时还琢磨呢,要账的就是执着啊,孜孜不倦没完没了的打,而杨树就是一副毫不关己的作风,把电话调成静音。 还有几次,明明说了晚上没牌局,结果忽然间就冒出来一句:“我去玩牌去,他们喊我呢!” 甚至于,我都能联想到他刚回来的那天,我们在沙发上谈判,我用玩笑的口气说他早就和那女的暗度陈仓的时候他明显脸色有了变化。 只是啊,这些,我从来没仔细想过,是我太粗心还是他太用心?既然早就这样怎么不早早分手,这不耽误我时间呢么,想到这,我真是无比恨丫杨树。
[ 本帖最后由 丨一朵丶小北 于 2008-11-5 14:0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