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在舞,舞得人心难静.
雪在飞,飞进了久未触世的长生谷中.四周群山把长生谷的美景拥到自己怀中,羞涩地珍藏着自己的爱人.那山,那谁,那树,那花......谷中的一切都独秀于这天地间.当然,还有那人.
木搭屋,草作顶.那屋已与长生谷融为一体.不时的寒风带着烛光一动,映在窗纸上的人影悄然一抖.涩,便在眼里蔓延,禁不住地泪眼朦胧.
屋中摆设很简洁,正中的火盆烧得哔啵作响,不时腾起一阵烟雾.内墙靠着一张床,干净整洁,貌似许久无人使用.纸窗下摆着张小桌,桌上伏着一名女子,睡得正熟,不时传出微鼾.桌上的清茶微微冒着热气,看来刚入睡不久.
扑漱漱一阵轻响,屋顶的积雪落了下来,惊醒了伏案熟睡的女子.骤然起身惊得火苗一缩,人影又是一阵轻抖,只不过是那样的生疏,先前的悲戚已悄然而逝.
清脆的剑鸣划破雪夜,待冷静下来,女子才意识到这长生谷中已许久无人.自己贪恋谷中美景而摆下奇阵,当世已难寻破解之人.剑已回鞘,人心却难回平静.
睡意已无,支起纸窗,沏一壶清茶,女子边坐在窗边若有所思.烛光摇曳得愈加厉害,人影已是一刻不停得舞动,而女子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
突然,女子起身朝屋外跑去,跑过的雪地竟了无痕迹.女子停了下来,出神地盯着地面.:雪地中竟盛开着一朵娇艳的鲜花!
长生谷的天如此美丽,却只为一谷;雪中的花如此盛开,却只为一人.
雪,该停了.她想.起身回屋,打点行囊.
长生天,终究要花开......
洛阳,飞雪,非雪,飘血.......
正逢乱世,大宋的都城岌岌可危.
妖兽,歹人,天灾,一切生物都在混沌中生存,没有谁对谁错,弱肉强食,自然界的规则此刻变得如此生动.人类,不再高高在上,这一切,都是一个平凡的少年所为.只是没人见过他,众生物只是单纯得歌颂他,咒骂他.....
"救命啊....."树林中突然传出阵阵无助的呼喊.
"呵呵,小妞,跟大爷我回山寨去做个压寨夫人,保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哈..."山匪们顿时传出放肆的笑声.而那女孩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脸色煞白,抖如筛糠.
"大胆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放肆,快放了那女子."(好俗......)
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平地一声炸雷,众人皆是一愣.
匪头也觉察出此人内力深厚,但占得一山,胆色自然不小.
"哪个不长眼睛的,坏本爷好事!"虎头刀已紧握在手.
"泼疯恶犬,撒什么野!"风至,人到.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仙风道骨,卓然不群.英俊的脸庞如此出众,俨然一位美少年,就算男人也不禁多看几眼.
匪头也不禁精神恍惚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哪里来的混小子,报上名来,免得成了本爷刀下无名鬼"突然又想起少年骂自己"疯狗",气急败坏,"呀拉个呸的,小子活腻歪了!"
少年也不忙:"对呀,来咬我啊,我好怕怕啊,哈哈..."
"呀呀呀呀,气死我了,兄弟们上!"众人呼啸着向少年冲去.
而少年不慌不忙,竟然踱起了奇怪的步子,眼看众匪越来越近,少年却一丝惊慌没有.
就在众人即将接触少年的一刹那,异象突起,周围百步之内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四周顿时暗了下来,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巨笼,把众人关在其中.
大约一支烟的工夫,那块空地明朗起来.横七竖八倒的全是人,却有一缕白色矗立其中,好象淤泥中的白色莲花.正是那少年.
少年微微含笑,在人堆里找到匪头,拍拍他的头道:"狗儿乖,这才对嘛,回去舔伤口去吧"
匪头心里暗苦:呀拉个呸的,怎么遇到这么个高手,现在动都动不了,哎哟!
少年慢慢走到姑娘旁边微笑道:"没事了,没事了"说着把手放到姑娘头上,突然暖融融的光从她头上散发开来.就在那光散去后,姑娘和那谜样的少年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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