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此迅速的流逝,生活没风没浪的继续着,杨树已经走了将近一礼拜了,他并没问我上次为什么不回他短信,只是偶尔发来消息随意的说上几句话,然后,也不知道谁先不回复的谁,总之是少的可怜的联系,再也没了从前一机在手,恨不得把按键上的字都磨没了的劲头了,我有点脆弱的想可能他也累了,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这都不重要,我早就渐渐的把对他的感情抽离掉,分手既然是必然,我只是要看看到底是哪天…… 如此这般的清闲,和色色聊天成了我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情,我喜欢这样漫无边际的,看似熟悉其实陌生的感觉,因为在网络之外,谁也不是谁是什么人,我乐于这样。如果有一天没在网上看到他的话我会直觉的认为像是清早起来没去晨解一样的别扭,而且会别扭整整一天。 接触之后,慢慢觉得色色身上有种近乎戏谑的玩世不恭,有时候尖酸刻薄不像个男人,有时候又风度翩翩一副君子模样,可我承认,这样的色色是我最能接受的,因为觉得无比真实,都隐藏在网络的外衣下,尤其是我。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小事,让我对色色的好感提升了很多。 偶然的想起徐志摩的《偶然》,便当时把QQ的签名改成了: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射在你的波心。 然后色色看到了,便很直接的问我:徐志摩? 我说:嗯,偶然想到的偶然,就写上了。 他说:这句话错了一个字,是投影,不是投射。 我辩解:我当时就那么一写,随心而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换句话呢。 他说:我只是告诉你错了,至于你怎么写那是你的事情。 我哑然:…… 他打字速度很快:错了就是错了,不需要掩饰。人生总要犯错,这原本就是一个反省和自我塑造的过程,现在你这点小的问题不算什么,但是你的态度反应了你的心态。 我一句话都没说,换了平时我可能一车话都说出来了,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没说,我有些发怔的想着他的话,若有所思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然后把签名上错了的字老老实实的改了回去。 这是一件小事,但是至今为止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让我忽然对他有了一层更透彻的了解,尽管,我们只是网友,但是真正能体现一个人还是诸如此类的小事儿。 ==================================================================
雅丽的空间更新了一篇文章,这女孩心思很细腻,喜欢写感情,但是文字中都是模棱两可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虽然说了一堆的话,但是意思很模糊,就像她空间的照片一样,没正脸。如果换我写日记,我肯定写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呀,写糗事,写逗事,不喜欢写无病呻吟的东西,而她属于内敛的女孩,写日记也不透露名字,也不说具体今天做了什么事情,浅浅淡淡的心情随便写上几笔就够。 和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她文章是昨天更新的,而我粗略的估计杨树最近也该回来了。因为空间里有句话是这样写的: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匆匆几天他又要去忙了,那么我仍然会以一个安静的,幸福的小女人姿态来等待下一个美好。恋爱的感觉原来就是幸福的体验。 嫣然一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小媳妇…… 我不知道是嘲弄她还是嘲弄自己,不可遏止的笑笑,寻思着,照这么看来,雅丽应该是对我一无所知的,不然她不会仍然表现成一副热恋中的样子。杨树到底想干嘛? 果然,杨树第二天就回来了,而且丫早上6点就回来了! 我当时正在床上酣睡,手机调成了振动,嗡嗡响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地震了呢,猛的就醒了,一看是杨树打来的电话,没好气的接起来:“抽风呢啊?几点啊就来电话。” “我操我进不去家门,你把门反锁上了我能不给你打电话么?开门来,媳妇儿。” 我晃晃悠悠的去开门,杨树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他一进来先是放下行李箱,然后给我了一个高度热情的拥抱,然后反身关上门。 我不想和他说话,因为我怕一说话困劲儿没了睡不了回笼觉了,所以迷迷糊糊往卧室走,到了卧室我爬上床,我用不甚清醒的口齿问:“这刚几点……大清早的吵人,讨厌。” 他换了鞋,过了一会才跟了进来:“嘿,正好他们有人回来办事,我就跟着回来了,而且我这不是好几天没见你想你了么?” 想我了?想我了您在屋子里转悠什么呢,查找什么呢?哈哈,我用犯困的大脑都能想明白你是突然袭击呢,想抓奸?还赶个大早,我看你是白费力气了,我就算乱搞我也不省那两百块钱,放心吧你杨树大人。 我没吭声,得了,我现在一心只想睡我的大觉。 杨树也爬上床,我就那么爬着,也没说话,他用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腰,我把脑袋换了个方向冲着窗户,他看不出来好赖脸儿,把脑袋使劲扎到我颈窝散乱的头发里,我有些反感:“我睡觉呢……” 他就跟没听见一样,还扎啊扎…… “别闹,我亲戚来了。” “……真的假的啊?” “去自己上厕所看看纸篓去。” 他懊恼的爬起来:“算了,我去看看电视,你先睡觉吧。” 说罢他出去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睁开呀,呆呆的看着窗帘,再无困意,心里涌上一种艰难的感觉,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很难过。 此刻,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真的不再爱杨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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