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高位于县镇边上,于是黎明大多都是由鸡鸣鸟叫唤醒的。云层中倏然投射的一点亮光是黎明给予大地的神情一瞥。
万物都揉了揉眼睛,用懒腰来抒发对枕头的留恋。留恋昨夜的好梦。
群山一个呵欠,蔼蔼云雾迷离扩散。
天地还出于一个朦幻时分,在朦幻中不愿清晰地告别,东方一片浅淡的粉霞,从东至西,渐渐将粉红揉成橙黄,又将橙黄渗入淡紫,渗入水蓝——意外融洽。应该此边为:天衣无缝。
向东祈念,我仰想见到那驰风雷之车的阿波罗——唔...不切实际的傻丫头,无可比拟的妄想。我从清新飘渺的空气中却感觉到自己满足的笑。
回首西望,树枝尖头竟悬着一个未忍轻意隐别的淡淡黄月亮。农历二八,月未圆,或许天气太热把爱吃月亮的宝贝热醒了。罩着明纱的月,然而不知圆梦?似是而非的一个圆梦却让人永远也望不透,望不透,月在消逝,仅只影也不留下……
万草万木不生不息地赖床。蝉声没有,蛙声没有。思绪伫绕在草之前,无意中心灵感觉露珠滚动的清脆,还有馨香泼洒出的一阵旋律。而如果不是在五点黎明,大约一辈子也不能领悟到在邕高这鸡不下蛋、鸟不拉*的鬼地方也拥有这真切入禅的旋律。
黎明,没有一丝浑浊噪杂的空间。
遥远天际,最后一颗星星悄然隐去……
闷热、压力、喧哗可否不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