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猪,每天会自由自在地闲逛,饥则食渴则饮,春天来临时也要学学别人谈谈爱情;这样一来,倒成就了养猪人的政策,我的生活似乎也有了主题。
我的周围还有其他动物,我欣赏他们的特立独行。
例如,我的猴哥就有着强烈的表演欲,敢于展现真实的自我,这种精神是值得嘉许的。人类认为他是最有灵性的家伙,所以他有时也不辜负美名,抓起笔来发发意见。他敢于赤裸裸地谈利害,我最佩服他这一点。在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嬉皮笑脸下的某种“苦涩”,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看似率性活泼实则一肚子苦水命途多舛。但他却善于设置自己的生活。
我们亲切地称呼狗兄为阿旺,它也有它特有的品性。善于洞察人们的生活,当触摸到最接近真实的现实时,它就会汲取到更多更丰富的养分,成长得特快。你对它有恶意时,它也能敏锐地嗅出来,朝你瞪大眼睛,噢噢地吼起来。有时它也不满意自己的生活,偶尔模仿其他声音以解生活之烦闷。
它们虽活得精彩,但就它们大多数而言,都有一个悲惨的主题,那就是为全人类服务。它们虽然不能改变它们的宿命,但它们却通过改变它们的生活方式,活出自己特立独行的派头儿。
因为如此,我一直崇拜并怀念王小波那只“特立独行的猪”。它有些与众不同,从名分上说,它是肉猪,但长得又黑又瘦,两眼炯炯有光。这家伙像山羊一样敏捷,一米高的猪栏一跳就过;它还能跳上猪圈的房顶,这一点又像猫——所以它总可以到处游逛,根本就不用在圈里呆着。它有很多精彩的事迹,所有喂过猪的知青都喜欢它,喜欢它特立独行的派头儿。
我没有要为别人建造思想监狱的意思,也确没有为别人营造意识形态的能力。只想潇潇洒洒地述我所思所见,因为,没有思想人就要死了。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有了成就,就会形成自己的哲学,自己的信念。托尔斯泰是这样,维纳也是这样。我喜欢不断地学习与追求,这可是人生在世最美好的事,你有种最美好的信念,我很尊重,但要硬塞给我,我就不那么乐意了。猪也应该有自己的信念和活法。
刘莉娜曾经说:“当我的文字越来越回归其本真的功能的时候,凋谢的是繁华的辞藻,得到的是深处的安宁。这样的文字中记录的生活和为生活而记录的文字因而两相静而美好,值得继续。”也许,我已找到属于我的方向,也许,我不应该也不仅仅是一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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