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一朵丶叶风 发表于 2013-1-22 19:30:52

【原创】止剑殇【更新至——外篇 安】

本帖最后由 丨一朵丶叶风 于 2013-6-29 20:12 编辑

【 (1L设定)      (2L外传)    (3L正篇 6L正篇)
          如此。 】

                                                                                  设定
【玄龙鬼道】

  星云大陆最具权威榜单,所著者隐龙组织。最初由第一任隐龙组织隐龙提出,到第四代隐龙时趋于完美。

  玄字榜:以来历神秘度及所受青睐度所评。

  龙榜:单以武学天资为重。一甲子为一榜时间,但如果隐龙组织隐龙发生变动...此榜单必动!

    鬼仙榜:单以变通之能力为重。

  释道榜:单以侠之一心为首,心怀天下。

  【隐龙组织】

  自星云大陆有史可记以来,便以存在。江湖最为神秘之组织。

  亦正亦邪,只要你出的起他要的价,你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一切。

  组织首领全部以隐龙为名号。当代组织首领隐龙被誉为隐龙组织有史以来第一人。

  每当魂剑现世之时,隐龙都将在星云大陆刮起一阵血雨腥风,至今不知被称为江湖最为神秘的隐龙组织为何对魂剑如此看重。

  为避嫌,隐龙自身从不参与玄龙鬼道榜单的评价。但又有一说法,也是颇为得到部分人士的认同,即:隐龙从不把自己暴露于台前。

  【岚若】

  星云大陆,武功前三的存在。

  因受到挚爱女子林青璇的影响,一直做着帮助弱小的事情。

  江湖人称“岚剑”,颇具侠名。而岚若对武学的天资之高,当得起星云大陆千年之内第一人。

  但据隐龙这个江湖中最为神秘的组织中记载,岚若的生平却毫无考证。隐龙之主隐龙,曾发动整个组织十分之七的财力人力。苦寻七年,毫无所获。最后不知得到了什么,隐龙一夜之间停止了进一步打探岚若的举动。据传闻,隐藏世家林家家主出面进行干涉。

  岚若一头白发的来历...也被好事之人广为争议。公认的主流论断大致有三:壹情伤之后,一瞬白头。贰剑法大成之时所习剑法所至。叁身中诡毒。

  性格:外冷内热,坚定果决。

  喜好:一席白衣,酒,剑。林青璇。

  评价:岚剑、侠之大者。

  玄龙鬼道:玄字榜第二、龙榜第一、鬼仙榜第三、释道榜第一。

  【叶风】

  佛曰,不可说。

  性格:乐观,外热内热,优柔寡绝。:喜好:一身白衣、酒、剑。

  评价:殇剑。

  玄龙鬼道:玄字榜第一,龙榜未上,鬼仙榜第七,释道榜未上。

  【晓】

  当世三大神医之首。

  阎王让你三更死,待到三更又如何?这个世上,只有他不想救的人,没有他救不活的人。

  性格:乐天。

  喜好:青布长衫,茶。唯叶风马首是瞻。

  评价:医者之心。

  玄龙鬼道:玄字榜未上,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第二。

  【墨七寻】

  在隐龙组织的漫长发展中。有三点是从一而终永远不变的。

  壹:隐龙的首脑名字必定是隐龙。从他担当起隐龙组织的1号决策者之时,他的过往一切都要选择抛弃。首先,名字就是其一。

  贰:隐龙的核心层必定出自剑字号和扇字号。

  叄:始终徘徊于正邪之间,亦正亦邪说的就是他们。

  “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当我的拳头大到超过这个众生时,老子说你是正你就是正,说你是邪你就是邪”,这句话出自隐龙的第一位首领——隐龙!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隐龙组织成员。

  被誉为隐龙组织有史以来第一人的当代隐龙首领,他的成功必然与他的能力是密不可分的。但在他那堪比日月的光辉下,另外一个名字扇十八却也不得不提。剑字号与扇字号,前者注重武力,后者注重才学。剑字号与扇字号明确的分工可谓相得益彰。

  “从今天起过去的墨七寻已死,这个世上只有我扇十八”当那人转身离开时,墨七寻只是淡淡的笑着。

  “十八十八,美玉无瑕,那年芳华,今夕天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扇十八的房间总会传出如此的歌谣。

  性格:内向。

  喜好:冰水。

  评价:看到她笑了,说明你离死不远了。

  玄龙鬼道:玄字榜未上,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岚长乐】

  京城岚家。

  提起京城,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他的繁华如烟,总是他的佳人才子美好天成,总是他的江湖侠情。

  岚家主经商,副从文。

  岚家家主岚长空,他是一个真正的生意人。尤其在经商这一方面,他真可谓是天纵之才。

  岚长空方及弱冠便愈有一子,他还记得给他这个孩子起名的时候,那一番苦意。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青羽,你说,咱们的孩子就叫长风吧。”

  “可好?”

  岚长空至今依然记得他娘子青羽那时的样子...

  青羽对着他柔柔一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夫君,你决定吧,我都听你的。”

  长风出生以后,岚长空对之给予的厚望可以说已经是严厉的了。

  别的孩子3岁的时候,可能还依偎在父母身边。而长风却已开始熟读三字经。

  别的孩子7岁的时候,父母还是把他当作一个宝,不忍苛责一句。而长风却因为没法把岚长空所讲的商战案例一字不漏的说出来而跪了整整一下午,就这还是因为青羽苦苦哀求。

  别的孩子13岁的时候,也就初入学堂。而长风却已经跟在岚长空身后开始学习待人接物。

  一直到17岁,长风可以说,一直都是按着岚长空的要求而做的。直到遇见了李婉儿。

  遇见了李婉儿,长风开始思考这一辈子到现在为止,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答案告诉他的是“岚长空心目中的儿子”。

  长风开始抗争了!他为此赌上了他的一切。结果...看看现在岚长乐吧...诸位看客,你们就明白了。

  “长乐长乐,知足常乐”如果岚长空能早日明白这个,他就不至于失去了他的大儿子,岚长风吧。

  对于岚长乐,岚长空可以说已经是随着岚长乐的意愿而去做了。

  长乐不愿意经商,他同意。长乐不愿意从文,他同意。长乐表示他要去修佛,岚长空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就随着长乐去了。

  性格:放荡不羁,“知天命,遂任之”。

  喜好:醉云。

  评价:“不负如来不负卿!”

  玄龙鬼道:玄字榜未上、龙榜第八、鬼仙榜未上、释道榜第四

  【青瞳】

  “这位小姐,我观你面若桃花,遇人笑三分,可是最近有大喜事?不过...”一身着洗得发白青布道袍的青年男子走到一个妙龄少妇面前信誓旦旦语道。

  “要说化解方法嘛,也不是没有,尤其是我这个被“天命”所认定为的第七十七代传人,对于这些,实在是没什么难度。”青年男子拿手捋了捋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甚是傲然。

  “这个嘛...那是要看你是想文化呢?还是武化呢。”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青年男子的眼中多了莫名的情绪...有点像是一头狼遇见了一只**的羔羊...

  “文化就是“积善得,心向佛”,只需拿出一点黄白之物即可。”青年汉子的右手大拇指和无名指、中指、食指搓来搓去,表情甚是猥琐。

  “哦?没钱啊,这样更好,那么就是武化了。”这个时候的青年汉子眼神亮的如一只饿狼。

  青年汉子伸出左手拉住面前妙龄少妇的右手,用自己的右手在妙龄少妇的右手上划着圈圈。

  最后...我们看到的一副画面就是...一个好心的神父开始开导人类的原罪...

  “小姐,请留步!我观你面堂黑云滚滚,似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诶...”行色匆匆的街道上...又在上演着昨日的剧情,只是一个如此的青年汉子是那么的不起眼。

  性格:喜怒不形于色,初时晚风拂柳,刹时电闪雷鸣。

  喜好:钱,美女,古玩。

  评价:天命

  玄龙鬼道:玄字榜未上、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岚长馨】

  长馨今年已经是她来到这个人世的第二十个寒暑了...二十一年前他的大哥岚长风,为情所殉。

  长馨表示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听到的一些传闻,在她这个已经开始步入岚家管理层四年的少东家来看,传闻是最不可信的。

  她只知道,岚长空为此性情大变,和大哥岚长风去世以前相比判若两人。

  当然...这个是她听她的贴身丫鬟环儿说的...而环儿又是听她母亲青环所说...青环本姓已不可查,“青”是岚家家主夫人青羽所赐。

  “哥,你说咱俩那个未谋过面的大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那?”岚长馨就这个问题不止一次的问了她的双胞胎哥哥岚长乐。

  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问自己,长乐心中总是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吧。”岚长乐语气笃定道。

  “哦...那哥,你怎么不想学经商啊?我毕竟还只是一个女子家诶。”长馨问出了自己的又一个疑问。

  “哼...那群老家伙,我乐二少的妹子也敢欺负,不就当自己早进入岚家几年吗,如今不思进取,呆板无趣!”长乐选择忽视了馨儿的第一个问题。

  “……”冰雪聪明的长馨,自然知道哥哥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虽然自己确实是特别好奇哥哥为什么不愿意经商以及从文...但听到哥哥这样爱护自己,心中还是窃喜的。

  “馨儿,我知道你其实也是不喜欢这样的...但是你还是选择站了出来...爹爹已经老了。只…只是...我实在是放不下。哥哥答应你好不好,如果有一天哥哥觉得自己能够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一定回来帮你,好吗?到了那时...你就去追求你的幸福吧!”长乐抚了抚妹子的头发,眼中那一抹浓浓的关爱,怎么都掩盖不了。

  “哥!人家才不要嫁人嘛!”岚长馨撅起了那鲜红的小嘴,撒娇道。

  “呵呵,傻妹子。”岚长乐笑了起来。

  性格:柔弱,胆小。

  喜好:未谋面的大哥岚长风以及自己的二哥岚长乐。

  评价:“有女若此,夫复何求?”

  玄龙鬼道:玄字榜未上,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慕初音】

  人们有了权势以后,有些事情便不再自己出手——杀人。

  杀手这个职业,应运而生。

  隐龙组织的【剑字号】,是那些拥有权势的人们首先想到的帮他消灭那些碍眼的人的存在。

  剑字号的【剑三】,就是闻名遐迩的杀手...他出手必得。

  而游离于隐龙组织之外的也有一名杀手——慕初音。

  “慕边幽草,初闻剑鸣,生未绝,人消。”

  这句话是对幕初音最好的概述。

  慕初音三不杀:

  一、女人不杀。

  二、孩子不杀。

  三、她不愿意杀的不杀。

  无论你出多高的钱...幕初音一向如此。

  性格:冷。

  喜好:无。

  评价:“小隐于野,大隐于市”

  玄龙鬼道:玄字榜第四、龙榜第十、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龙隐白】

  “卧竹听风雨,醉枕美人膝。”

  他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子,他有一双艳压群芳的桃花眼,他有一个深受女子喜爱的无双剑眉。

  他视女人如衣物,他对朋友抛头颅,他为弱小伸不屈。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好人更加心安理得的去做好人。”

  此语即出自龙隐白口。

  性格:浮夸。

  喜好:美女。

  评价:三观尽丧,童心未泯。

  玄龙鬼道:玄字榜第三、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叶残笑】

  位列江湖三大神医第三,仅在【晓】、【江拓寻】之下。

  叶残笑救人只凭心情,因为她觉得“死”对他们,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因为幼时的某些经历,她看惯了生死离别,行走江湖的她也是常年黑纱蒙面,据传闻...是一花容月貌之女子...可惜无人得见其颜。

  性格:邪魅。

  喜好:奇病。

  评价:“爱蒙面,爱生活,不爱救人,我就是叶残笑。”

  玄龙鬼道:玄字榜第九、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江拓寻】

  仅在【晓】之下的江湖神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的就是他。

  【江拓寻】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凡是有病人上访,他一律不拒。他会拿出自己的所能,救治那些生了病的需要救治的人。

  曾经有人问过他,他这样每一个人都去救,又不去索求什么,到底是图了什么。

  只记得【江拓寻】温和的一笑,摆了摆手言道:“救人可以让我感到快乐,那种被别人所认可的快乐。我是一个有用的人。这就够了。”

  一个是杀手,一个是一代神医...会有怎样的交集呢?哎。

  性格:执着,温和。

  喜好:救人。

  评价:君子之风。

  玄龙鬼道:玄字榜未上、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第五。

    【张丛丛】

  “用你一生温柔,换我一世无忧。”

  张丛丛...江湖百晓生是也。

  大到国家决策、门派发展,小到女子癖好、身着衣物,无所不晓,无所不知。

  来找百晓生探听消息...你无须花费黄白之物,只需拿一个百晓生感兴趣的消息换即可。

  性格:古怪。

  喜好:一切被称谓“秘密”的东西。

  评价:“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毫无秘密存在的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拽?”

  玄龙鬼道:玄字榜第六、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辛夷】

  一个被誉为天羽门历代掌门中最是传奇的一位。

  天羽,谐音“天语”,“天之话语”即判定天下走势、旦夕祸福。

  辛夷来历无人可知,她是天羽门的第三十七代的掌门,她当职掌门之位足有三百年之久。最后还是因为自行退却了掌门之位,而不是因为寿元之限。江湖传闻她是去寻找她的那个“他”去了。

  辛夷平素一席白衣,手持一玉箫,善喜岐黄之道,温和的一抹笑,是她常暴露于脸上的表情。

  不凡的容貌下,一席素衣,宛如落凡的仙子一般。

  平素喜好品一玉箫,江湖有传闻,作恶的匪人在行凶作恶时,听到了寂寥空广的箫声以后,第一反应往往不是继续作恶,而是撒开脚丫子就跑,往往箫声未绝,剑已出鞘,人消。

  辛夷尝尝温和的笑着,使人望之心旷神怡,如三月春风拂面,不胜惬意。

  但也不要忘了她是传说中的天羽门第三十七代掌门,一个天羽门中最是传奇的一位。

  性格:执着、坚忍、温柔。

  喜好:箫、医术。

  评价:“君若不离,我必不弃!”

  玄龙鬼道:玄字榜未上、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无名大师】

  “无名山上无名寺寺中一僧名无名”

  纵览星云大陆全貌,凡是略有传闻之山川,皆有名号。

  但中国京城东郊的一青山,却名“无名”,无名并不是他真的没有名字,而是因为他山上的无名寺。只因寺中有一大师名为无名。

  无名大师年纪不大,看上去弱冠有余不及而立。精于佛法,却不礼佛,常常出口对于佛家而言大逆不道的言论。言语之中却可见包含人生至理,绝不可是他那个年纪所能感悟到的。

  无名人们见过他最多的时候,他总是对着花草树木、鱼虾虫蟹自顾言语。往往人们要等他“言谈”完毕,才能上前请教。

  无名平时一席补丁遍身的青布袈裟,手中持一青色木杖,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无名杖”。

  性格:古怪。

  喜好:花草树木、鱼虾虫蟹。

  评价:“无名”

  玄龙鬼道:玄字榜第八、龙榜未上、鬼仙榜未上、释道榜未上。

  以后一些人物以及世界观的设定,都会在本层更新...










丨一朵丶叶风 发表于 2013-1-22 19:35:06

本帖最后由 丨一朵丶叶风 于 2013-6-29 20:14 编辑

                                                    外传

【无题...离别远】
“真的要走?”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我问道。

  “是的”声音很冷。

  “能给我一个理由么?”不愿就这样放弃的我问道。

  “没有理由”依然很冷。

  “没有理由就是你的理由么?”语气很清。

  “你想这么理解也随你”冷。

  “笑,我做了什么?”我怒极而笑“初次相见,你为了一个什么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冒着大雨去爬那青山,只因那人需要山顶崖间的山风草用来救命。再次相见,你也是为了一群毫不相干的人不顾自己安慰亲身涉险,只因他们患了疫病需人救治。我只想知道,对待他人身上的那份仁慈,何时能用到我的身上。”说完有点累了的我最后说道“我纵是武功天下第一,剑法卓绝,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你还有剑,而他们马上什么都要没有了。如果是你,你站在我这个位置,你怎么想,怎么做?”语气终于有了些变化。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你我之间是否隔着重山,你我的距离是否是天与地的距离”我认真讲道。

  “我何尝不想和你在一起?可,你知道的,人越大,责任就越大。有些事,不是只想就可以的。我是林家的大小姐,林青璇!”

  仿佛已经知道什么的我,知道她所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呵,就这样吧,这种无力的感觉,又再次袭来了呢。一切如此,无力改变。

  我目送着她逐渐远去,心也一丝丝慢慢的沉了下去。我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天下之大,有可能再无相见之日了。

  想写啥呢,母鸡啊。。。 好吧 下面送上一首词,树下野狐的。。。 很喜欢的说。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

  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无题】
我淡淡的望着前方的那个少女。

  一如往昔的容颜,额前缤纷的秀发,眼中难言的愁绪。

  一如初次见面。

  “你还是你,不曾有一点变化啊”,我望着自己已经皱纹遍布的双手无言感叹道。

  “呵,是呢,一别五年。没想到你变化至此,我是兴呢还是泪呢”眼前的少女道,声音柔柔弱弱,仿似一缕小风就散尽于风中。

  “这五年,我走过很多地方,看过些许炎凉,如今又回到初次相见的地方,当时的心和现在的心,已经大不一样了”我笑,嘴角略微苦涩。

  “你还是无法忘记吗”少女道,声音中了多了些许期待,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觉。

  “如何能忘,如何要忘,忘了怎样?你知道吗,支撑着我走到今天,就是那些存在于脑海里的记忆碎片啊。每当我自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的时候;不知道路在何方的时候。是那些,存在于记忆里的画面,告诉我答案的,他使我不再迷茫,指引了我方向,告诉我坚持。因为我始终相信,只要努力了,还是有相见的那天。为了相见,纵是吃太多苦,受太多的质疑,身体每况愈下,那又如何?”我的语气渐渐坚定了起来,记忆中画面又在我脑海出现。

  “你啊,就是太傻,你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但有可能别人只是把他当做几许清风,风过了无痕,我真的想说,值得吗?”少女的语气中多了些许不忍。

  “值得吗?呵,有时我也会想,但我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我就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值得与否,问心,我的心告诉我的答案是,值得。”当说完这句话时,我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望着眼前的那个少女。

  “那,我现在要带你走,你可还有放不下的?”少女道。

  “就这样吧,五年的时光,弹指一挥,如今只剩下我这个垂垂老矣的死老头,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脑中的记忆就这样吧,定格于那个美好的初次见面时的情景。我也努力了,可结果总是那么差将人意,但求本心吧”望着我的双手,我如是道。

  “傻孩子,呵,那就去吧”少女挥了挥衣袖。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消散,从脚部开始,化为飞烟。当我逐渐失去意识后,眼前的少女化为流光消失了。

  就这样走了,璃儿,我还是无法忘记你。

  到今天,我还是放不下,为此,我化为飞烟,希望,你能开心快乐的,我就此许愿。

  人生若只如初见,身化飞烟此消散。

  比翼连枝当日愿,一切归为梦中缘。

【缘来是你】
斜阳西下,枝木喑哑。夕阳的余味照着天河镇外的大青山,留下几许斑驳。倦鸟归林,印照着夕阳下的小路,弯弯扭扭,直到消失不见。

  一个略显诡异的少年往林中走去,如许白衣随风飘荡,白色发丝迎风飞舞。可能这个少年就诡异在那一头白发吧。少年低一脚深一脚的迈着步子,神色中少了这个年纪应有的左顾右盼,多了些许意料中的沉稳。

  “没多远了吧,就这样安静的走在天河镇,瞧着熟悉的大青山,一样的事物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呢”白衣白发少年自顾低吟道。

  夕阳缓缓的落下了,隐入一片山林之间。林鸟也都归巢了,不再闻鸟儿低语,唯留树木随风摇摆——唦唦唦。

  从林木深处走出一个矮胖结实的男子,男子肩上背着丈许高的柴木,一步一个脚印的与白衣白发少年擦身而过。

  “真是怪了呢,天都黑了还不思回家,却一个个往山里走去,不知大青山晚上虎豹豺狼多么”壮实的男子低声碎碎道。

  白衣白发少年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行走起来,依然低一脚深一脚。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林间小路彻底静了下来。只留下一壮一少的身影彼此消失在视野尽头。

  “天好黑呢,人家好怕哟,死叶小风怎么还不来,难道不知道让一个美女久等,是多么失礼的一件事嘛,诅咒你走路栽跟头!”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女跺脚不依道。

  “阿嚏”,

  “来了来了,瑶瑶你能不能免开贵口啊?”只见刚才天河镇外的那个白衣白发少年揉着鼻子渐渐走来,抓了抓头发,少年苦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天羽门,人人长得一张利嘴,说风就是雨的,你让我这个文弱书生,你给我留几天活路行不行啊?”

  “几点了?你还知道来?”黑衣少女上来就揪着白衣少年的耳朵道“姑奶奶我可是等了半个时辰多一刻了,从太阳还在天上等到他沉下去,从白天等到黑夜,你...你”

  “打住,打住,咱俩约好的可是酉时将尽戌时未到之时,你瞧瞧时辰,还没到呢”白衣少年被拽着耳朵歪着头辩解道“你,你最多是思夫心切,难忍相思之苦,想跟我提早见面!”

  “什么!”黑衣少女加大了手劲,“你再说!”

  “啊,女侠饶命!”白衣少年歪着头说“我迟到了,我迟到了,还不行嘛”

  “哼,算你有见识”黑衣少女把手放下,“看你不把见面的事放心上,活该!”

  月半中天,皎洁的明月挂在当空,月光照在天河镇外的大青山山顶,留下一地雪白。

  “瑶瑶,这是不是太高了,你知道的,天气冷,山风吹的,对宝宝不好,你看...”

  “有么,我怎么不觉得冷,恐怕冷不是重点,高才是吧?”

  “...你们天羽门,赢了”

  “看星星!”

  “呃...星星。”

  山顶上的两人,彼此依偎着,月光洒下,白的发白,黑的发亮。

  “叶小风,还记得初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诱拐妹子嘛,这事我常干,记得!”

  “你要死啊”

  “呃...记得,确实记得。”

  “你说,这世上是否真的有缘分一说呢?”

  “也许有,也许没吧。”

  “那咱俩的认识呢?”

  “可能真的是缘分使然吧”

  “一辈子好朋友?”

  “好!”

  “不许忘啊,不许变啊,不许... 谁变是小狗!”

  “汪汪汪~”


                                                                                              风逝

   随着出升朝阳日光的绽放,街边的店铺纷纷打开了门户,昭显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随着时光的逐渐蔓延,宽广的街道也熙熙攘攘起来,有了人流,有了叫卖,不一而足。

  一个白发少年不知何时出现于这条繁华熙攘的街道,他的到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已经存在于这里足足有千百年之久。而白发少年的身后却静静伫立着一个白衣少女,而她,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路上的行人忙着采购一天所需的菜品,偶有回头望向白发少年,目光一瞥,就移转了开去。

  白衣少女只是静静的伫立于白发少年身后,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路上行人竟都对其视之不见,目光不曾在白衣少女身上驻留一丝片刻。

  白发少年转过头,望着眼前那个让自己魂心绕于其间的白衣少女,淡淡的笑了,“璃儿,这里你还记得吗?”

  白发少年眼中的光芒是那样的柔和,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对着他身前的那个女子。身外那忙碌的众人们,他好像完全的把他们忽视了。可能,在他眼里,这浮华的众生,都不及眼前女子的一根手指吧。

  身后的白衣少女依然静静的伫立着,她的眸光也不曾离开白发少年身体片刻,只是,她却深深沉默着,不曾言语一丝、一毫。

  没有得到白衣少女任何回复的白发少年,把头抬起深深望向那晴空万里的苍穹,眼中的那抹柔和,却瞬时不现,只见他嘴角撕咧着,散发出浓浓的不屑与嘲讽之意。

  白发少年闭上了眼,头轻轻的摇动了一下。当他再次望向白衣少女时,眼中的温柔又溢了出来。

  “糖葫芦,糖葫芦,酸中带着甜那,甜中又隐着涩。”白发少年低吟着仿若歌谣的句子。

  白发少年灿若微笑着,“和你相识的一幕幕,是那样的甜蜜,正如牙齿刚刚咬破糖葫芦的糖衣,如今的我,却尽情的品味着酸、品味着涩,还有那淡淡的仿若即将逝去的那份甜蜜所带来的忧伤。”

  “这一次,我可背不了你了哟,笨蛋。”随着白发少年那柔柔的话语,画面暗了下来。

  晚风徐徐,月光倾洒,虫鸣低语,一地雪白。

  还是上一幅画面所出现的白发少年,这次的少年,只见其随意盘腿坐于茂密的草地之上。洁白的如许白衣之上,有了星星点点的污渍,但他依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因为……他的身前,依然有着那个静静望着他的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也像白发男子那样盘腿坐着,但静若处子的她,却透出一种另类的美态,让人目光深陷其中。怪异的却是,她的身子却离地2寸处悬浮着,并没有如白发男子那样衣服与土地亲切的拥抱着。

  “星星呢,璃儿,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牛郎和织女吗?”白发少年抬头望着星空突兀的说了一句:“又是一年七月七呢。”

  “小的时候,星星就像现在一样,放眼望去,数不到边。那个时候啊,傻傻的我,还不停的数着,却一个眨眼之间又要再重头数起,而我,却依然乐此不疲。”白发少年望着星空,整个身体缓缓的躺倒在草地上,嘴中不知何时叼起了一节青草,双臂曲起放于脑后,头枕在交叉的双手上,翘起的二郎腿不停的晃动着。

  “等到大了的时候,却发现空中极难再看到漫天的星星,也就是偶有几颗,甚至有时,一颗未见。”白发少年低低的诉说着。

  白衣少女不知何时也如白发少年一般躺了下来,歪着头,头枕在合十的双手上,静静的望着眼前那轮廓分明的白发少年。身子依然悬浮。

  白发少年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就歪着头看向了白衣少女,冲着她咧嘴一笑。素又淡淡诉说着。

  蛐蛐不停的聒噪着,白发少年幽幽的追诉着,白衣少女静静的望着。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静谧,天空中的月儿也隐入云彩之中,不忍打扰如此一般。

  “这一次,你可没法把我的手臂枕麻了哟,坏蛋。”画面暗了下来。

  “嗒嗒踏”

  脚步声声,白发少年行走于黑暗之中,白发少年的身外也是黑漆漆,不见他物,只是他的身边依然跟着的那一抹靓丽的风景,却给这漆黑的世界添上了艳丽的一笔。

  白发少年停止了前进的步伐,身影停步,转过身,望着白衣少女柔和的笑了起来。

  白发少年伸出右手,缓慢的朝白衣少女的左手握去。短暂的时光,却仿若跨越了一个世纪。

  最终。

  白发少年的右手直直的从白衣少女左手穿过,触碰之处,溅起一圈涟漪。

  “傻瓜,这一次我没法再握紧你了呢。”

  ——END——

                                                         安

  夜幕降临时,望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你,我会微笑着与你温柔的道一声“晚安”。

  这种日子,已经不记得到底过去了有多久了吧。

  我来到这个世界,源自于我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轻轻的闭上了眼,再一次睁开眼,我就来到了星云大陆。

  我很怕,我害怕我这次闭上眼,当我再次睁开以后,我就离开了。

  正如我当时离开那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一般。

  我很怕,我害怕当我这次闭上眼以后,我就再也没法醒来。

  璃儿,你知道吗?一个离家的人,他的心永远是孤独的。而我现在却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因为,我遇到了你,只是简简单单的因为遇到了你。

  我很想紧紧把握着这段来之不易的幸福,我生怕我一个不小心,不经意间它就悄悄溜走,而你……我的身边……也将再也没有你的存在。

  小的时候,我是那样的害怕着黑夜,每当深夜朦胧,就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开始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无边无尽的黑夜,一个瘦小的身躯,躺在床上瑟瑟的发抖,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

  “咯吱”“咯吱”,我的牙齿上下打颤着。

  多么希望天能够亮起来诶,把这无垠的黑暗给驱散。

  而我,就如一个不会游泳落进水里苟延残喘之人。

  如此反反复复,久了,倦了,就睡着了。

  身边的黑暗尚且如此,但有日光可以把它驱散。

  那如果是心底的黑暗呢?无视、无感、无知。

  璃儿,你还能坚持下去吗?这种痛苦施加在你那柔弱的身心上,我是多么的不忍,我恨不得以我残躯来替你承受这份苦楚!多么想……多么想呵……不论任何痛苦,我都能代替你来承受,不愿你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一个男人,连自己那么在意的人,都没法保护她不受伤害,我……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晚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对于你我来说,却显得分外沉重。

  咱俩约定好!好不好?每一次日落夜幕之时,我都能够对你说声“晚安”。

  而现在的你,就静静的望着我吧。我可以等。

  哪怕你只是这样淡淡的望着我,但对于我那小小的心,我就能够感到一份满足。

  因为我相信——不久,当我再对你说晚安时,我就可以听到你如以前一般的那样笑着回应我,“叶风哥哥,晚安那,璃儿睡了哟~”

  为了能够再次听到你对我的笑语,我愿拼尽一切,哪怕……是我的性命!

  谨以我叶风之名。

  天光破晓,雾掩晨曦。

  “早安”。



以后外传更新会在此层。


丨一朵丶叶风 发表于 2013-1-22 19:43:22

本帖最后由 丨一朵丶叶风 于 2013-1-25 06:43 编辑

                                                                                     【正篇】
《止剑殇》第一章 梦醒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句话,“不能忘,无论如何不能忘,哪怕是死”。仿若魔咒般的声音,一直在脑中回荡,声音苍老沙哑,不似一个正常人所能发出的,倒像是天地的声音,那样浩淼。
“是什么”,我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呢,为何哪怕就是死了也不能忘记呢。梦中的情景已经模糊,现在留下的唯有那句话,那句魔咒般的誓言,不能忘!
虽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但那声音还是在我脑中回荡,唯一的区别只是声音小了一点,就这样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哪怕就是死了也不敢忘。
不管了,穿衣服先。正准备穿衣服,却发现我的衣服正在我身上穿着,不对,连忙扫视一周,发现周围好像有了变化,而这时我才注意,我躺着的床,勉强说是床吧,竟然只是一块巨石垒成的,床上面简简单单的扑了一点草,我骇然,咦,我昨晚不是在家里休息么,因为有点累,吃完晚饭后,就和妈妈早早的说了,去睡觉,可,为什么现在醒来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本来的宽床,床边上的床头柜,怎么都不见了!我昨晚我记得我是脱了衣服睡的啊,怎么回事,为何睡一觉起来会出现在这里,我到底在哪里,家呢?
我的心现在是彻底乱了,本来就因为那个梦,弄得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似的,结果现在醒来又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正在这时,门开了,慢慢的,一个身影走入了我的视线,一袭白衣,长发,浓眉,大眼,不高不低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最让我惊讶的是,他的头发竟然是白色的,白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舞,而他的那一袭白衣又给我了一个不小的震撼,我的心里就冒出了俩字“大侠”。
“你醒了”,声音很好听,我第一时间觉得。
“恩,醒了,请问,你,这里是哪里?”
“哦,这里是我修行的地方,天河镇,我是一名剑客”
“剑客?”我纳闷,这是什么职业。
“是的,剑客”。
我更奇怪了,然后我又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救的”,那名剑客,也就是让我在心中的给他第一印象的大侠说:“那是三日之前,我正在河边练剑,发现,你从上游飘来,我就把你拉了上来,发现还有呼吸,就把你安放在草木屋,你现在可有不适?”
听了那个“大侠”的话,我陷入了沉思,河中?我怎么又跑河里去了,我明明只是在家里睡觉啊,老天,天哥,用不用这个样子逗我开心吧,而且,我穿越了?我OO你个XX,看穿越小说是爽,但是这事情发在自己身上就...
“你怎么了,可是身体还不舒服?”
“咳咳,没,没事,只是一时有点不适应罢了”
“恩,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饭”说罢“大侠”转身,离开了屋子。
听到要吃饭,我肚子也开始起交响乐了,呃,确实饿了,吃饭吧,先去吃饭,哎,想不明白的事情好多啊,毫无头绪。从“床”上下来,落地的瞬间,我晃了一晃,头有点晕,长时间不下床吧,想想也是,三天啊,躺床上三天。慢慢的,刚开始我只是简单的走两步,渐渐地适应了,就走出了这个房子,草木屋。


《止剑殇》第二章 天河

迈出草木屋的瞬间,我闭上了眼睛,眼睛眨了眨,慢慢的,睁开了眼,落入我视线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好多树啊,根本看不见头,树挨着树,山连着山,这要长多久?”我心里想。
那位“大侠”正在我前方十米处,背对着我,山风吹起他的衣衫,白发飞舞。“仙人”,不知不觉的,我又给他加了一个称号。
“大侠,这,这地方有点小偏啊,光看见山和树了,咱们要去哪里吃饭?”我快步追上“大侠”对他说道。
“天河镇”没有回头看我,大侠仿若对风说道,不咸不淡。
“哦,天河镇吗。对了,大侠,你,你叫什么那,你救了我,到现在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叫我一个五讲三好的新都市青年,情何以堪啊,不像是我的一贯作风嘛”
“五讲三好?这是什么”大侠喃喃自语,虽然声音有点小,但我还是听到了,呃...这叫我怎么解释,我难道要告诉他,这是新社会时代青年的一个评判标准吗,什么扶老奶奶过马路啊,公交车上让座啊,拾到钱了交给**叔叔啊,哎!正在我纠结的时候,大侠发话了“岚,山风岚,岚若”挺符合的,不愧是大侠,不仅人给人一种大侠的感觉,名字也这么有意境,咳咳,不愧是大侠啊。
“岚,岚大哥,我可以这么叫你么”我说,岚若回道“可以”。
就这样,一路上我拉着“岚大哥”,为什么这里要说拉呢,因为..只要我不说话,他就一直只管走路,没办法,我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渐渐地我明白了,我穿越过来的是一个叫做星云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着五个大国家,以及很多很多的小国家,那些小的国家就依附着四大国家,仰“国”鼻息,以求生存。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五大国家的中国,位于星云大陆的中部,这也是我所在中国的名字由来,由于他在大陆的中部。天河镇,一个谈不上大的地方,但也不小。
“岚大哥,咱们还要走多久啊,太阳都到咱们头顶了,咱俩出来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太阳才“小荷才露尖尖角”吧”我对着岚若低声抱怨道,“快了”岚若回答道,可能是这一路我一直用着现代人的词汇,不时引用一下古诗词,岚若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才对我那句诗免疫了,要不又要像早上那样,对五讲三好这个词有所疑问吧。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我俩来到了那个交谈中不时说起的天河镇,如果按照现代的时间已经一两点了吧。
“天河镇,你大爷的,用不用这么远,小哥我饿着肚子从早上就开始走,走了一中午肚子都要扁了,你却姗姗来迟,真有某些明星的大牌样啊”我心里抱怨道。“到了”大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俩刚走过那段桥,一个半月型挺古老的石拱桥。天河镇的食物,我叶风来了!


《止剑殇》第三章 饭饱
跟着岚若穿街走巷,我俩来到了一个院子,一个看上去四四方方的院子,门口有一压井①,往里走,一个木制的门,那门已经不知多少岁月,给我的感觉一个成年汉子轻轻一推就要倒,弱不禁风。
岚若走到门旁,伸出右手在门上敲了几下,这时院子里传来一声“谁呀?”
“是我,王婶,我岚若”,然后门开了,一个40靠上的妇女印入了我的眼前,妇人也就是大侠口中的王婶,可能是时光的摧残,岁月的雕刻,本应该一头黑发的,如今却有了不少的白发,瘦弱的身躯,略显佝偻的身影,额上的皱纹以及脸上部分的老人斑,不知怎么,我想起了那个世界的母亲,妈,你还好吗?哎,古往今来,睡一觉睡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估计也只此一个了吧。我会好好的,妈,你不是希望我快快乐乐的么,我还记得你说过,你希望我平平安安的,你说,不求我这一辈子大富大贵,只是希望我能好好的。咳咳,还有,给你早早的生一个大胖孙子,是吧?我会的。
“岚若,你来了啊,你还记得我这个王婶吗,说好经常来的,结果一走就是几个月,要不是晓告诉我你一切安好,我还真是放心不下啊”王婶说着话把我俩让进了院子里,“呵呵,这不是有事么,王婶我也一直惦记着你呢”,岚若答道。
“咦,岚若你身后的那个少年是?”
“你好,我叫叶风,我是被岚大哥从河里救起来的,要不是他,我现在估计就...”听到王婶的问话,我说。
“恩,王婶,他是我从河里救起来的,在床上已经躺了三天,我担心他的身体,你知道的,我那个草木屋也没什么药物,我也不是大夫,就想让晓帮我瞧瞧他,看看还有什么事没”岚若道。
“哦哦,不过现在晓不在家啊,你知道的他在医馆当学徒,这会儿刚走”王婶说。
“这样啊,没事,那就等晓晚上回来,我先带叶风去吃饭,这小子已经饿了三天呢”仿佛是配合岚若的话,我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去哪吃饭啊,去酒楼不还花钱呢么,你俩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难得来一次呢,可不能怠慢了”说着王婶就往厨房走去。看见王婶出去了,我就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岚大哥,这个王婶怎么对你这么好,是因为那个晓?”
“恩,是的,两年前,王婶的儿子,也就是那个晓,有一回他上山采药,遇见了老虎,晓不会什么武功,恰巧我,我离的不远听见呼救声就赶了过去,就把他从老虎的手中救了下来”。
“所以,王婶就把你当成了恩人、亲人?”
“恩,是的”。好厉害啊,我想,竟然能从老虎的手中把人救了下来,这要多危险啊,我要跟着岚大哥学武功,恩恩,就这样。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饿了三天的我终于吃到了食物。饥则百味香啊,一向饭量不错的我,这次直到米饭吃了三碗才开始有点饱意了。吃饭的时候岚若一直在和王婶说着什么。这还是那个你不问他话,他就一句话不说的岚若、岚大侠么。
“哎呀,吃饱了,吃的好饱好饱,王婶你做饭真好吃”我摸着肚子说道。“好吃么?好吃你就多吃点,饭还多着呢”“吃不下了,吃不下了,再吃肚子就放炮了”“哈哈”王婶高兴地笑起来了。果然啊,真的是那句话,每一个下厨的人,都希望别人夸奖他做的饭好吃。吃完饭了,王婶把盘子收好以后就去了厨房。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天黑的时候院子的门开了,接着一句话传来“妈,我回来了。


《止剑殇》第四章 思量

“晓啊,回来了?快来见你岚大哥”王婶走出了屋子迎了上去说,“啊,哪呢,岚大哥来了?”晓往屋里走边说着话。
这时,一个面部黑黑的,穿着青布长衫的年轻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不是很高。真结实啊,我心里发出了暗叹,和他一比,我身上的这点肉,就略显单薄了啊。
“岚大哥,你来了,有月把天没见了吧”晓进屋以后就找了个地方随意的坐了起来,说道。
“恩,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还好吧”岚若答道。
“好,我好着呢,自从上回你教我的武功,我现在天天练,身体比以前强壮多了”晓乐道。
“那就好,你上山采药怎么能没一技防身啊,青山上老虎豹子可不少,我不能每次都在你遇到危险地时候碰见你啊,所以你要把我教你地武功练好,那样再遇到猛兽了,自保足以”岚若语重心长的道。
“恩恩,岚大哥,我会的”晓回复说,“岚大哥,你旁边的这位小哥,面色不是很好啊,可需要什么我帮忙的?”
“我这次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看他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看还有什么事没”,接着岚若把救我的事,以及我躺在床上三天告诉了晓。
“呵呵,岚大哥,你还是那么热心,来,我这就给他看看”晓说着走到我跟前,伸出两指按到了我的手腕上,帮我把脉,“没什么事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不打紧的,开两包调养的药喝下去就好了”晓说道。
“恩,那就好”岚若仿佛松了口气。
“吃饭了,吃饭了,晓,来端碗盛饭”王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好呢,这就来”晓站起来答道,接着转头对我和岚若说“岚大哥,叶风,你俩坐着里歇着,我去盛饭”说着,就往厨房里去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饭菜,好不丰盛。
“吃,赶紧吃吧,饭菜凉了就不好了”王婶说着话并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鸡腿。
“恩,开吃,岚大哥,叶风,多吃点”晓说着拿起了筷子。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吃完了,感觉真不错呢,我心里想。饭后我帮着王婶收拾碗筷,晓就和岚若在房间里说着话。
“早点睡吧,天不早了,晓,你明天还要去医馆,早点休息,岚若啊,你也睡吧,也累了一天呢”王婶看时候不早了就对我们说“叶风,去睡吧”
“恩,那我去睡觉了啊,王婶,你也早点休息,你才是真正的忙了一天呢”我说“晚安”。
“叶风,今晚你就睡在这吧”晓把我带到了大厅旁边的屋子对我说道“早点休息”。
“恩,那我睡了啊,晚安”接着晓走出了房间并把门关上了。就这样我躺在了床上,脑子里开始想着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岚若”“王婶”“晓”,在这个世界,我认识三个人了呢,每个人都对我很好,都把我当亲人一样来对待,岚若不时流露出的关心,王婶爱的啰嗦,晓兄弟般的感情。如果不说的话,谁知道我们最长的也不过只认识了四天呢。就这样脑子里一直想着,终于渐渐地困了,开始闭眼休息。
“风哥哥,你别走啊,你走了让璃儿一个人怎么办啊”璃儿?璃儿是谁,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印象。
“风,一别三十载,可好?”三十年?什么三十年,我今年才16啊。
“拔剑吧,我倒是想看看名动江湖的殇剑,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殇?殇剑又是什么。
头好痛,唔,我怎么了,黑暗中的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想抓住什么,好像落水时候的人们拼命地抱紧一根稻草,明知改变不了什么。
“为了她,一切只因为了她,世俗?世俗是什么,可笑,世俗是夹在平凡人身上的枷锁,毫无意义”
呼,醒了,现在几点了,太阳的影子已经斑斑驳驳的洒在了床上,按现代的时间已经八九点了吧,怎么睡了这么久,璃儿?三十载?殇剑?一切究竟是什么啊,毫无头绪,算了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止剑殇》第五章 青璇

我晃了晃头,希望把梦中的情景甩出大脑,接着,下床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叶风,快快,都几点了还睡呢,来,你不是想学武功么,今天,岚大哥考验我的武功,岚大哥让我叫上你。”晓黝黑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一听岚大哥要教武功,本来就因为梦中的事情而没有什么睡意,这下子瞬间醒了。
“走,晓哥,我也想看看你的武功呢,你长得这么结实,一定了不得”
“嘿嘿,吃的好,遗传的好,练的好”晓羞涩的笑了。好一个羞涩的笑容,农家孩子的淳朴,充满善意的笑容,稍微有点害羞,笑的时候两颗虎牙,在这个一笑之间露了出来,靠,男的也可以笑的这么好看啊,嫉妒?不不,我怎么会嫉妒呢,我这个新时代的五讲三好青年怎么会因为一笑之间迷失了自己呢,这不是我的一贯风格嘛,哼,笑的这么好看,再笑把你牙打肚子里,叫你笑!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嘴角微微上扬,眉毛上挑,正在我脑子里疯狂的YY时候,晓用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说“叶风,你干嘛呢,怎么笑的这,这么,邪恶?”
“牙打肚里,不不,我是说,你牙真白”脑子里想着什么就说出来什么,差点露馅。邪恶,呃,也真难为他了,想出来一个这么词,要是我的话就是,**加猥琐,无耻加流氓吧,我那时候的笑容哪怕就是这样形容也只不过是道出了十之一二吧。哎,真是淳朴的孩子,难为他了。
发生了这段小插曲,我俩走到了院子里,我看见,岚若已经站在了那里,背对着我俩,头望着天,不知在想着什么。
“岚大哥,叶风来了,咱们开始吧”晓对着岚若说道。我看见晓说完话,岚若的身子抖了一下,接着他转过身,望着我和晓,注视了一会儿,岚若把眼睛闭上又瞬间睁开,摇了摇头。
“为什么学剑?”岚若望着我风淡云轻的问道。
“手中有剑,方能保护自己所珍惜之人”没有任何犹豫,我说出了自己想学剑的理由。
“保护么,是的,剑确实可以保护一个人,没错,但有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把剑才束缚住了你”说完这句话,岚若轻轻地笑了起来,很苦。哎,岚大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啊,那样的笑容,看了让人不自觉的就感到心痛。
“曾经的我以为,当我剑法大成的时候,我就能对她说出,我多年以来不能,也不敢说出的话,我和她的距离仿若天与地的距离,天的那边,地之尽头。可,我还是错了。”
可能是受我那句话的感染,岚若开始诉说起了他的故事,“她很美,美的不可方物,如仙子临尘,她对任何人都始终微笑着,她的笑容有种洞悉尘世的意味,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失态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岚若接着说道“我和她相遇是在青山的一个雨天,那一日,雨很大,如瓢泼,我现在还记得初次见她的模样,她一个人不顾危险爬上青山,只因为一味药材。你可知道,青山本就攀爬不易,而那日又下着暴雨,普通人在雨中视线也就不过十几米,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能行?我就那样在远处看着她,看着她一个人被荆棘划破衣服,刺破皮肤,本以为,她会就此停下,可不知道是什么,是什么支撑着她,就那样在雨中坚强地攀爬着,可能真的是缘分使然吧,我走到她边上,鬼使神差的拉住她,对她喊到“姑娘,你没看到下着雨么,你一个人怎么攀爬这青山,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我,我没事,我必须爬上山顶,有人需要山顶崖间的山风草,用来救命,再晚就来不及了”还记得听到她说有人需要这青山山顶崖间的山风草用来救命,我当时就想,是她的家人需要这味草药,所以她才这样子冒着大雨来到这青山?
“张伯他无儿无女,上山砍柴,竟然被花蛇咬到,和他同去的李伯没办法就背着他,回到了天河镇,花蛇不同一般的毒蛇,被咬之后如果不得到医治只能活十二个时辰,由于我之前来过青山,就自告奋勇的来到这里,你不要挡着我,我要去山顶!”
雨中的她,发丝凌乱,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就那样贴在身上,露出姣好的身材。听到这里我心不忍就对她说“我去吧,青山我熟,不就是山风草么,交给我吧,你一女子走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了,下面的事情就让我去做吧。”
“我,我能行的,你,你不要小看我。”当时的她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挥着拳头。
“恩,你确实可以,但是,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嘛,这点简单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下面更有难度的,才轮得到你出马啊,是吧?”我对她不失调皮地眨了眨眼。
“好,好吧,那你小心点啊,我就在天河镇等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啊”少女道。
“嘿嘿,我办事,您放心!~”就这样我独自一人上山采山风草,那时的我剑法虽未大成,但也有几分火候,爬个青山,还是绰绰有余的。就这样三个时辰之后,我带着山风草回到了天河镇,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当我回到天河镇的时候,远远的就在石桥上看到她了。张伯的毒就这么解了,山风草的药效还是很灵的。就这样,我认识了她,青璇,林青璇”
岚若陷入回忆了很久,我和晓也沉浸在他所讲的往事中。好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啊,那破青山我可是知道它是什么样子,让小哥走了一个中午才把饭吃到嘴里啊,山路崎岖,几乎没有什么路,我走的时候还是晴天,都这个样子,那雨中呢?可想而知。一个女子只因心中的那份善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一个和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的人,这样真的令人感到敬佩。
“呼,怎么跟你俩说起了这个,我有点累了,晓,你带着叶风去镇上转转吧,明日再学剑,早点回来。”说罢,岚若走入了屋内,关上门的瞬间,我恍惚看见岚大哥眼角有泪划过,错觉?可能是吧。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岚大哥和青璇姐姐怎么样了,为什么岚大哥有不应该他这个年纪的一头白发呢?哎,又是想不通的,不想了。
“叶风,还没逛过天河镇吧,走,我带你去看看,天河镇可是很漂亮的哟。”
“好.”天河镇,我来了!


《止剑殇》第六章 花魁

跟着晓出了院子,又是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天河镇的正街。说它是正街吧,因为在这个路上有很多摊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有天河镇镇上唯一的一家“酒楼”。说他是酒楼吧,但也不全是,因为他不仅可以让你酒足饭饱,还可以让你一夜致富,一夜致富啊,当然,这个一夜致富的人是建立在9个人家破人亡的基础上的,也就是十成一,赌馆。还有,这里也是男人的天堂,只要你有银子,你就是大爷,左拥右抱什么的,实在再简单不过了。
这时日头已近晌午,太阳火辣辣的。我对着身边的晓说“晓哥,瞧这一会走的,出了一身的汗,这日头也太毒了吧”
“还好吧,不是很热,你啊,是不是娇生惯养惯了,这点日头就受不了?”晓看着我一头的汗说道。靠,我娇生惯养么,小哥十六岁的时候,就干过好几份工作了呢,什么饭店端盘子啊,超市卖大米啊,卖鞋子的给人家当配货啊,哼,明明是你黑,虫多身不痒了。
可我能怎么说,我只好讪笑道“是的,是的,我确实娇生惯养,在家里哪受过这种苦啊,还是咱晓哥厉害,年不及弱冠却“上的医馆,入得青山”啦”,呃,这样一比,我好像确实娇生惯养了啊,哎,穷人的孩子早到家,古人诚不欺我。
“呵呵,哪里,我这样也只是生活所迫啊,父亲去的早,妈妈辛辛苦苦把我拉扯长大,我再不早当家一点,怎么对得起母亲含辛茹苦啊。如果可以的话,谁不希望什么事情都不做,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可是,我不行。”晓本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渐渐的把话说开就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自信,让我感受到了一个男人所应该的担当。
“走,天也确实热,虽然钱不多,但请你喝碗凉茶还是可以的。”
说着话,我俩往路边的酒楼走去。“真不小啊,一个酒楼也可以开的这么大?”看到眼前的庞然大物我说。
“呃,这里啊,不止是酒楼呢,跟我来,你就知道了”走进了酒楼,我在晓的带领下走入了一个靠边的位子。坐下没多久,一个小二打扮的小跑了过来。
“客官,来点什么”晓答道“两碗阳春面,一壶菊花茶,谢谢”
“客官稍等”小儿面对着我们后退了几步然后才转身,走入厅堂“两碗阳春面,一壶凉茶”小二喊道。
“他奶奶的,又输了,哎,真晦气,妈的,来这发财,就没发过,明明听着是小的啊,怎么一开盖却成大了”
“哎,别说了,喝茶喝茶,这天也真是的,热的人心慌,先吃饭,吃完再去发财,一定要回本,不不,要大赢一把”从我左手边传来了这样的对话。咦,我心想,这听着想赌钱的啊,该!活该,十赌九骗没听过吗?
“嗨,邵饼,知道不?今晚咱们又要有耳福了,我这可是内部消息,秋月楼当家花旦,兰烟要抚筝一曲呢”
“什么?!兰,兰烟?她,她今天要弹奏?好家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还记得上回听此仙乐还是两年前吧,兰烟的弹奏听后真的是绕梁三尺,三日不知肉味啊。”
“咳咳,小声点,小声点,你这么大声,让人听到了,到时候咱们抢不到前排,怨谁啊”
“嘿嘿,了解了解,还是白驰你地道,这种事不忘了我,好兄弟,上午这顿饭,我请!”坐在大厅中间的那桌传来了如下对话。
我去,这俩人父母真有才,烧饼、白痴?好名字啊,人如其名,响亮不失文雅,文雅不失响亮,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他们说的那个兰烟是何方神圣,当家花旦?呃,说白点不就是那啥么:公子,你不要乱来啊,小女子卖身不卖艺,不不,卖艺不卖身。我的脑子里开始了联想,我联想到了什么呢?卖身?不不,一个男子与一个女人坦诚相见?不不,哥哥,你真棒,奴家要去了?不不,我联想到了的是:梅花、兰花、莲花。梅的傲骨,兰的沁香,莲花的出淤泥不染。诶诶诶,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嘛,我却是想到了这个啊,你啊,是不是又不健康了?哎,以后学着点,新时代五讲三好青年的我,怎么会...以下省略几十个字吧,不多。荒淫大家联想。正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小人,开始互相说话时,晓的话把我从脑海里拉了回来,
“叶风,听到没?兰烟!兰烟今晚弹奏”
“呃,听到了,兰烟嘛,有什么不对的?”晓看我还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连忙说道“兰烟啊,秋月楼当家花旦,花魁,花魁你懂不?呃,我这么给你说吧,她,天河镇,如果单论容貌的话,她是第一!而她不仅容貌出众,还弹得一手好筝,她的琴技第一!不仅如此,还有她的舞蹈,一舞倾城!你说这样的一个女人,能不令人疯狂吗,而且,她还只卖艺不卖身哦,在青楼这个大染缸里,还能保持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晓因那个什么兰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对我说道。切,不就是一个X女嘛,人人都不过是为了讨一口饭吃而已,什么卖艺不卖身,我瞧啊,也不过只是一个噱头罢了,哎,晓沉沦了。
不过,听晓说的,我倒是对这个女的有点好奇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止剑殇》第七章 初见


“哎,我还以为阳春面是什么呢,不就是鸡蛋面嘛,外加撒了几粒葱花,不好吃,不好吃。”和晓吃完那什么所谓的阳春面,我俩就走出了酒楼。
从酒楼出来,站在天河镇正街的那一刻,一阵恍惚。听到嘈杂的叫卖声,看着眼前穿梭如云的行人,我回神。
“怎么了?”晓估计看我不对劲,就问了一句。“呵呵,阳春面味道真不错啊,还有那菊花茶,到现在我还口齿留香呢”我瞎掰。“那是,我推举的,能错么”晓得意道,我撇嘴。
“走吧,回家去,养足精神,今晚还要听兰烟弹奏呢,可不能错过了!”晓现在充满了干劲。就这样,我和晓回到了院子,简单的告别后,我回到了我昨晚休息的屋子。进屋把门带上,我躺在了床上。
“呃,这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来到这个世界也几天了吧,感觉还不错呢。唔,睡觉,今晚就去会会那个兰烟,看看烟花之地的女子,花魁又是怎样的风情。”想着想着我就沉沉的睡去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睁开了眼。“叶风,开门,咱们该出发了!”出发?去哪,上学?我晃晃头,呃...记起来了,和晓说好要一起去听兰烟弹奏呢。麻利的一个翻身,落地下床。
“晓,几点了?”我问晓。“申时刚过,现在是酉时”晓答道。“哦,五点多了啊”我说“现在酉时,咱们就去,是不是有点早了?”“不早了,戌时演奏就开始了,这会儿去还能占个位子”晓很熟悉的说。“恩,那咱们走吧,用不用给你妈说一下?”我问道。“没事,我妈去张婶家了,咱们去咱们的”晓说。“岚大哥呢?”不知怎么我就问起了岚大哥。晓说“可能,可能出去了吧,他房门一下午都没开过”。“出去?真的是出去的话就好了,怕的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沉迷于往事中,哎,伤心人啊”,我心里想。
就这样,我满怀心事,和晓又来到了天河镇的正街。走进酒楼,现在还在酒楼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在晓的带领下,我们穿过大堂往里走,途中路过一个房子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里面男人杀急了眼的喊叫声。“哎,赌博害人啊”我小声说道。
“到了”晓停住了步伐。“秋月楼”三个字印入我的眼前。“字写的不错啊,有几分鬼画符的功力,好歹小爷因为自己写字的原因,早就已经身经百战了,你们啊,毕竟还图样!”我心里乐开了。
“两位公子,请”在接待小厮的带领下我们步入了秋月楼。
“哎呀,人真不少嘛”幸亏来的早,我暗自为晓让提前来的打算加上了1分,我和晓坐到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这时已经有小厮端茶倒水了,瓜子啊,开心果也上了上来,以及各种用来打发时间的干果。
我小声对我旁边的晓说道:“晓哥,这里消费不低吧?咱们,有,有钱付账么?”晓也压低了声音:“不碍事的,你不知道,这里,这里啊,不要钱的。”“咦,怎么会这样”我继续说。“咳咳,这里啊,花钱的都是那些公子哥,他们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一掷千金,而咱们只是来听曲的,咱们只管听曲就好”晓说道。“呃,原来是这样啊,这酒楼老板也真会做生意呢,他们也知道普通人家哪里能在这里消费,索性就免费,以得到一个名声。而真正能让他赚钱的是那些公子哥啊,公子哥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一掷千金,而且又在这么多人面前,多有面子。”人才,这秋月楼老板不简单。我也明白,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我生活在现代,各种的促销手段见识的多了,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哪里能看出来其中的小九九,砸钱,比着砸钱啊。
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听着周围人的吹牛,我也乐在其中。
“真能吹啊,你咋不说那前辈跪在地下哭着求你拜他为师呢”我撇嘴。
“我去,对,你是经商能人,一两银子,不不,一文钱,你一个月赚了100两银子,好了吧,可以了吧”我撇嘴。
“呀呀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哎,长得是美,可是看上了阁下,这个眼光,就,就是有点问题了啊,我估摸着离失明不远了”我撇嘴。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啊,终于戌时了。
“哟,各位爷,你们来了”这是一个身材和土豆差不多的女人出现在了视线之中“我是这里的妈妈,我知道,你们都是冲着兰烟来的,闲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下面有请兰烟!”不知何时本来挺大的大厅如今已经坐满了人,略显拥挤。
“快看,快看,兰烟!”这时右边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女子从门中走出,手持一把琼扇,眼光睥睨间走下楼梯,往大厅的中间走去。当面对着我们时,她首先福了一福,接着轻启朱唇,开口道“小女子兰烟,这厢有礼了”
“兰姑娘,不必,京城岚家乐二少,向兰姑娘问好”我随着声音望去,好一个英俊伟男子,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谈吐之间尽显大家风范,一笑之间露出洁白的牙齿。靠,知道我这辈子讨厌什么么,第一比我帅的男人,第二比我有钱的男人,第三男人。咳咳,我没有想不开,我也不会感到不自在,我是那么一个因为对方比我帅比我有钱就心生不满的男人么?答案是想当然的,因为我有一个广阔的胸怀,如天,如海,如地,包容乃大,西西。
有了岚家二少的开头,接着,厅堂里的众宾客仿佛吃了春药一般,一个接一个疯狂的向着兰姑娘示好。唯恐落于人后。哎,美女的力量啊。不过兰烟,兰姑娘也当得起大家如此。样貌如花,声音空谷幽兰,行走之间,婀娜尽显。举止之间,尽显大家规范。
“那么,下面就由小女子为大家抚筝一曲”说着话,兰烟坐到筝前,左腿在前,右腿稍后,两腿并拢。
“叮”开始了,我心念道。
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两者巧妙的结合,真似“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高音区连珠式的泛音群,先降后升,音势大减,恰如“轻舟已过,势就倘佯,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变化再现了前面如歌的旋律,并加入了新音乐材料。稍快而有力的琴声,音乐充满着热情。段末流水之声复起,令人回味。
颂歌般的旋律由低向上引发,富于激情。
尾声情越的泛音,使人们沉浸于“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之思绪中。
一曲终罢,场面瞬时安静了下来,人们沉于音色之中。
“各位公子,可有谁知曲中之意?”悦耳的声音响起,人们才醒了过来,发疯的拍着手掌,疯狂地叫好。
可能是沉于兰姑娘的弹奏之中,听到他的问话,我站起来,不禁吟道“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好一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公子,可否告知你的姓名?”“叶风,献丑了,听了姑娘你的琴声,那寂寥空远的感觉,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天下虽大,却无一人可懂,知音难觅啊”我摇头黯然道。
是啊,人这一辈子,求的什么,不就是有那么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嘛,你纵是富可敌国,万人之上,但,无一人懂你,有苦难说,有口难开。狐朋狗友一群,不如知己一个。因为,当你累了的时候,他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陪着你,分担着你的苦楚,与你一道承受苦难。
“公子,可到阁楼一叙?”答应?不答应?怎么办,本不愿与风尘女子有所往来,可刚才她的琴声不是听到了么,那份苦,那种寂寞,哎,去吧,我不是也好奇这个女子嘛,就去他一去,我一男子怕啥。想到这里,豁然开朗。
“好,姑娘带路”当下我整理衣服往兰烟走去。
“风兄,佳人相约,怎可无美酒作伴,来,这坛上好的醉云,只管拿去”乐二少说完还对我眨了眨眼,他手下递过来一坛酒。“这**。”我心里暗道,“不过,他也算是磊磊汉子,丝毫不因兰烟邀我阁楼一叙而有不满,这人倒是值得一交。”
在厅堂众人充满敌意的目光中,在兰烟的带领下,我俩往楼梯走去。


《止剑殇》第八章 誓言

“哎,虽然哥哥是长的帅了一点,头发飘逸了一点,眼睛传神了一点,但是你们也不用这样子看着我吧?一个个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哎呀,你们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会少一块肉么,至于你们各个想杀死我的视线,小哥我就无视吧”虽然心里是如此想的,但那么多充满敌意的视线,还是让我芒刺在背,好不难受。
就在厅堂众人的注目礼下,我走完了这虽然实际说不上长,但我感觉却很长很长的楼梯。跟着兰烟进入了房内,随手带上了门。
兰烟径直走到窗边,窗外的月光洋洋洒洒照在她的身上,给她那鹅黄的衣衫披上了一层银纱,从我这里望去,一种寂寥油然而生。她好像真的不是人间女子呢,就像仙女一样,虽然留恋凡间,但终归是要回到天上去的。而这一刻,在月光下,我想起了中学学的苏轼《水调歌头》里的句子“……欲乘风归去……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
这时,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静静地开始起了诉说“风公子,我来到这里已经十年零三载了呢,离开他已经4845个日夜了呢,他还好么?他是否也如我一样的,这般想念彼此呢。
呵呵,小时候的情景历历在目,他说,他喜欢和我在一起,要保护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不知怎么,当初孩童般的誓言,我却现在都还记得,是不是有点可笑?
来到这里,每日强颜欢笑,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每当我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迷茫失去分寸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我觉得现在的苦难都是为了将来的甜蜜,所以也就这样的坚持下来了,这一去就是十三载。”
听着兰烟的追忆,我好像有点懂她了,那种身不由己,口不由心。一个女子只因为当初还是孩子时候的一个誓言,就这样让自己在并不开心的地方呆了下来,这一呆还是13年,一个女子一生有多少个十年。
“他会不会知道了我在这种地方,而看不起我呢,我有了这样的过去,他还能接受我吗?”声音断了下来,可能兰烟也在想,“他能接受吗”,不知怎么安慰她,我只好继续静静的听下去,好再兰烟又开始起了讲述。“十岁,十岁的时候我跟着父母来到了这里,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家没落了下来,我也被卖来这里过着卖笑的生活,好再我能歌善舞,样貌还算过得去,就当了这秋月楼的花魁。我庆幸,我有一个好妈妈,只要是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妈妈也不会太过强求,客人的无理要求,妈妈也尽量的帮我挡了下了。呵,可是谁不知道呢?这不还是因为我有几分姿色,还用得上。否则怎会待我如此。”
傻人是快乐的,因为他看不出尔虞我诈,人们的勾心斗角。傻人也是知足的,因为他轻易地就会满足。而兰烟,她明显不属于此列,她不仅不傻还聪明如雪。她知道,现在妈妈对他好,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等到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妈妈还会那样待她么?显然不会。哎,什么都看破了,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兰姑娘,不必太过于悲伤。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又怎能事事顺心呢?我相信,终有一日,你会得偿所愿,和自己相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当然,前提是,你在努力,不曾放弃。”我想了想就这样说道。“乌恩其,你会来么?你还能接受我现在的这个样子么?曾经的誓言你还记得么?我等你,不管多久。”兰烟喃喃自语,但话中透出的那份坚定,不难让人相信,她会一直等下去。
“风公子,让你见笑了”兰烟歉意的说。“呵呵,没事,谁没一点伤心难过的事呢,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把话说开,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愿意当一个倾听者”我说。“这就是朋友的感觉么?这感觉真不错呢!”兰烟道。
就这样,我和兰烟不停地说着什么,一人说,一人听。
“时候不早了,兰姑娘,你早点休息吧吗,我也该回去了”我想了想说。
“恩,你还会吗?”“会的”“你把这个拿上,有事就来找我,下面的人看到了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就能见到我了”兰烟给我了一块玉佩。“恩,好的”我把玉佩收好了说道。
出了秋月楼,发现晓还在楼下。“呃,你还在啊,怎么没先走,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太晚了就先回家吗?”“呵呵,我怕你不认识路啊,再说了,这也不是很晚啊”“好吧,走,回家,被你打败了”晓得意的笑了起来。
“恩,回家,明天可要学剑法了,期待一个。”想到这里,我跟晓快步往家走。


《止剑殇》第九章 云动
天又黑了呢,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认真观察过这里的夜色。才发现,真的很美。月色当空,繁星满天,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着星空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古人苏轼那美好的祝愿,渴望家人之间的团聚,恋人之间的相恋,都因为那轮明月。
路上晓问我,兰姑娘都对我说了什么,我也如实回答。听完以后,晓渐渐地沉默了,只简单的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就没了下文。可能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吧。
“叶风,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学剑呢”到院子里晓对我说道。“恩,你也早点休息。”听了晓的话,看样子,他好像想明白了,我也暗自为他高兴。
一夜无话。
竖日清晨,早早的洗漱完毕,就来到了院子,这时岚若已经站在院子里。“岚大哥,早”。岚若转身“恩,早”。经过一下午和一夜的休息,岚若又回到了初次见面的样子,起码,表面如此。
“晓,来了啊,还想着去叫你呢”我对着晓笑笑。“呵呵”晓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来了,下面开始吧”岚若定定道。
“剑的招式不外乎劈、挑、刺、抹、格”岚若开始讲道“剑又大致分为单手剑和双手剑,双手剑又分为重剑和巨剑,我今天要教你们的是剑,用剑之道。”
“欲习剑者先学做人,习剑者,志在止戈!”
“剑,兵中君子是也,浩然正气,气顺则千人敌,无往不利”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岚若的讲解很详细,许多之前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都豁然开朗。
“唔,好累,原来学剑这么累啊”在劈完三百下后,我如是说。这个是中午走的时候岚若下的任务。
“累啥啊,我可是要劈五百下呢”晓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嘿嘿,我哪能给晓哥比啊,瞧瞧,劈了五百下之后,竟然也只是额头出了点细汗,你再看我,喘气如牛啊。我的背,我的腰,我的胳膊,那叫你一个酸啊”我也用袖子擦了擦汗道。
“多练练就好了,等我劈完,请你喝茶去”晓继续他的五百下之旅。
“晓哥,万岁!”我欢呼。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早上练剑,下午出游,晚上偶尔去见兰烟。
白天有时候会去晓在打下手的那个医馆,对于医术,我也算是略懂皮毛了。白天也会帮着王婶喂喂鸡、喂喂猪,做了很多我这个从小在城市长大孩子没有做过的事情,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

“天气凉了,雨也下个没完,看来,是秋天到了呢”用右手接住我前方三十厘米的一片落叶,对晓我如是说道。
“是啊,秋天到了,这一年可以说已经过去了一多半呢”晓仿佛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
“今天还是绿茶?”晓说。
“恩,绿茶吧,秋天多喝点这个,对身体好”已经对医术略知皮毛的我说。
来到酒楼,找到位置坐下,我对晓说“咦,发现没,今天开始,人好像突然多了起来”“是啊,人突然多了,而且都面生的紧,难道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晓说出了他的看法。
“白家,没了”简单的话语从旁边桌子的那位大喊口中说出时。我心一颤,来了。


《止剑殇》第十章 白家

白家没了,简单的话语,却让我的心跟着一颤。
  现在的我,可不是对我目前生活的这个地方没有一点了解。
  京城上的上台面的不外乎岚家,白家。
  岚家的我已经见过了,岚长乐。也就是上回应兰烟相邀给我送酒的那淫货。这三个月下来也算是对他有了不小的了解,虽然不如兰烟那样推心置腹把彼此当做知己,但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吧。我对他感觉还不错,还是那句话,值得一交。
  至于白家,那来头就大了,四个字概括,武林世家。现任家主白云,一手剑法,出类拔萃,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以这么说,岚家从文,白家从武。两家虽然背地里有着暗斗,但明面上那关系还是过得去的。
  “是啊,就这么没了,家主白云何等人物,如今却落了个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哎,好在...好在...白月在她父亲拼死之下算是逃了出来,可她一介女流之辈,纵是逃出生天,可又能改变什么呢?一夜之间,家没了,这个打击,一般人可承受不起啊。”旁边桌子那位大汉对面坐着的那位人开始讲道,语气不胜唏嘘。
  “哎,希望我们这次没有白来,希望还能帮他一把,算是安慰白老爷子在天之灵吧,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忍让他白家绝后啊”那位大汉语气坚定的说。
  “一定可以的,隐龙他们这次也太过分了,一个世家就这么没了。于心何忍啊”仿佛对着隐龙有着无尽的怒气。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这里人多口杂的,多注意点,没坏处!”大汉道。
  本来就小的声音越发的小了,逐渐几不可闻。
  “晓,走,回去,把这事告诉岚大哥。”我说。“恩,走”说罢,晓起身。
  与晓一起出了酒楼往家里赶,紧赶慢赶终于到家。推开院子的大门,我看到岚若刚转身把自己的房门关上。
  “岚大哥,白家出事了”晓的大嗓门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岚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右手往外一摊,走到了院子里。我和晓步行跟上。
  “岚大哥,上午我和晓去酒楼吃饭……”我把在酒楼听到的白家一事告诉了岚若。
  “恩,我知道了”岚若想了想“白月,我已经救了下来,在我安慰下,暂且睡了。”
  “不愧是岚大哥,隐龙要的人,你也敢动,好样的,哈哈”晓开心的笑了起来。
  “故人之女,做这点事情是应该的”岚若云淡风轻的道,仿佛真的只是做了什么芝麻绿豆的事。
  “岚大哥,隐龙这次怎么会做出此举动,这和他以往的行为不符啊,白家触及了他们的利益?白家家主白云又岂是说动就动得?”我想了想对岚若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事关魂剑的下落,隐龙怎能不动心,下此重手?”岚若叹气道“魂剑又要出世了,又是一场动荡、腥风血雨啊”。
  “那...隐龙他们得手没?魂剑可不能落在他们手上”我说。
  “我不可能让他们如意!”岚若语气坚定道。
  “恩,岚大哥,这事有你在,那就没问题”晓看岚若认真了,说道。
  “你俩抓紧练功,这世道要乱了,乱世之中自保,外物的力量只是其次的,一切还要靠自己啊”岚若说。
  “恩,会的”我和晓说。
  下午就在院子里练功,到了吃饭的时候,岚若的房门开了,一个女子弱柳扶风的迈了出来。


《止剑殇》第十一章 白月

乌发如云,直至腰部。头戴发簪,形如月牙。眉目如画,眼似寒星。鼻梁微翘,嘴唇半抿。
一个如此的女子印入我的眼前。
头发黑而亮,就那样垂至腰部,如瀑布一般。头上那月牙发簪,太阳下偶尔闪烁,可见不凡。眉毛微颦,仿佛有说不尽的心事,道不尽的哀愁,使人情不自禁的想去呵护,化解那颦起的眉毛。眼眶红肿,刚哭过一般,像一颗桃子,惹人爱怜。寒星似的眼睛已经不复往日的那般有神,嘴唇半抿,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又有说不尽的心事。
白色的衣裳已经不是那样光洁如新,袖子与裙摆略显破烂。
“这个女子,就是白月吧?”我想“哎,含泪微笑也是一种美啊”
白月上前,走至岚若身前,就此站定。
“岚叔,我...”白月看到岚若,眼泪就又开始飚了出来,愈演愈烈的趋势,声音渐止。
“水做的啊,一个女的站在你面前落泪,一般的男人还真受不了啊,那句话怎么说的,呃,不对,那句诗,苏轼的吧,好像。“故将别语恼佳人,欲看梨花枝上雨”,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
“交给我,都过去了,一切有我”岚若认真的说道。
“是啊,白姑娘,有岚大哥呢,饿了吧,你起来的很是时候,赶上了”晓憨憨的一笑。
吃饭的时候,白月不是太想说话,就那样坐在那里静静的吃饭,席间她也只吃着自己碗里的,要不是王婶一个劲的给他夹菜,那么好吃的菜她估计就尝不到了。
“早点休息吧,睡醒了就好了,再大的事有你岚叔,隐龙他可能是忘了吧,人就是淡忘啊,好了伤疤忘了痛,真以为他们可以一手遮天?”第一次看到岚若做出了如此表情,嘴角含笑,但充满了不屑。
白月低下了头,当再次抬起来的时候,仿佛下了一个决定。
“岚叔,你可以教我武功么?”
“想学了?以前你父亲可是对你说过多次啊,你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呵,如果,如果不是我,我父亲会有事么?如果没有我的拖累,我父亲怎么会这样,落到现在这样,生死不明。我,我恨啊!”
“哎,随你了,你愿意学,我就教你,长大吧,白家的孩子没有一个孬种。”
“去吧,睡觉去,我有点事要出去,有什么事了就问叶风,别想太多了,一切有我!”
说完这句话,岚若就转身走出了院子,几个腾挪之间已经不见了身影。
“岚剑,事隔多年之后,终于要再次出鞘,呵,情殇之人啊”不知怎么,我的脑海里映出了这句话,还是那个声音,那个苍老浩渺的声音。
“谁?”我回顾四周,但回应我的是夏虫低语,枝叶沙沙。


《止剑殇》第十二章 一凡

怀着满腹心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迈步,推门,抬脚,“哎呀”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我,竟然一不留神,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双手一称,站了起来。
往床边走去,来了这么一下子,我也不敢太过于分神了。
头枕着双臂,望着房梁,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一时痴了。
“白家,白云,白月,岚若,这些人有什么交集呢,白家那么强大,却一夜覆灭,那个所谓的隐龙,又是干嘛的,哎,毫无头绪,岚大哥...唔,不想了,睡啦”把枕在头上的双臂放入被子,用手紧了紧被子,头一歪,着了。



“你的名字呢?”白衣少女问,话语中却不难令人发现的透出些许关切之意。
“我没有名字,有的只是我这么一个至今还活着的人,名字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奢求”跪在地上的黑衣少年道。
“西,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我爹不是把你救回来了?开心点~”少女俏皮道。
黑衣少年抬起了头,望着眼前有着月牙般眼睛的白衣少女,“恩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呀,不要这个样子嘛,再难过的,不是已经过去了,还痛苦什么”白衣少女道“还有!我叫白月,记住喽”
“白...白月,谢谢”黑衣少年道。
“什么...什么白白月,我叫白月,记住没?”少女用手指点了少年额头一下,语气颇有几分刁蛮的味道。
“是”黑衣少年低下了头。
“嘿嘿”少女比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对啦,你觉得我美丽么?”
“美...美丽”黑衣少年结巴道。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反正你也没有名字”少女眼珠一转,颇有几分狡黠奸计得逞的意味。
“请小姐赐名!”黑衣少年抬起了头。
“一凡!”少女抬起了左手,又顺势放下“白一凡!”
“是”随着黑衣少年这一句应答,画面转换。

“一凡这孩子很有悟性,也愿意学,这才七八年功夫,白云剑法使得有模有样,你啊”一个中年男子点着白衣少女的头道,虽然有几分指责的意思,但不难看出语气中深深的疼爱。
“爹~你又来了,人家一凡那么刻苦,这是应该的”白衣少女俏皮道,语气颇为欢喜“再说了,他是我弟弟,他厉害了,我也跟着享福,是吧?”
“你就不能和一凡学学吗,白家毕竟是武林世家,我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再不好好学,将来如何接任家主之位啊!”
“咳咳,爹,人家头痛了,要睡觉,不跟你说了”白衣少女拿起被子捂着头在床上乱扭道。
“哎,你啊,什么时候才长大呢”中年男子晃了晃头转身走出了房门顺手把门带上。
门“吱”的一声关上了,画面随着房间的变暗也瞬时切换了。

亭子,假山,水池。
桥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就这样望着假山旁的水池,看着池水中的游鱼。太阳顺着树影留下几许斑驳的阳光,照在白衣女子的身上,恍惚间如月宫仙子,顺风而上,仿似就会随着微风乘风而去一般。池中的游鱼自由自在,相顾摆尾。这时,一片落叶落入水中。霎时,惊的游鱼四散游开,不一会儿,鱼群又聚首了。刚刚被落叶惊走的仿佛不是他们似的,又开始自由自在,好不惬意。
渐渐的传来一阵脚步声,脚踩落叶的声音,“唦唦唦”。就此打破了这分和谐的情景。
白衣女子转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凡,你来了。”白衣女子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走入这分和谐场景的是一个黑衣男子,只见这男子慢慢的朝白衣女子所站的方向走去。
“一凡,你瞧,池中的游鱼!”白衣女子指着池中的游鱼道,“我在这里看着它们,已经有一会儿了。”
“哦?月儿,可曾看出了什么”黑衣男子望着白衣女子颇有深意的道。
“我啊,看着这些游鱼,很佩服它们呢”白衣女子转头看着黑衣男子,“它们就这样在水中游着,自由无虑,好像什么都不能入它们眼中似的,就这样自由自在,真羡慕它们”
“呵,游鱼这般自由自在,是因为有了这方池塘,这个院子。出了什么事,都有池塘外的人去替它们分担,所以才显得如此自由自在。”黑衣男子目似寒星般的望着白衣女子,“你就如这池中的游鱼,出了什么事,都有白老爷,不用担心没有吃的,没有用的,只是做好大小姐就好”
“嘻嘻,不是还有你嘛。爹爹他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他要把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而现在又有了你的帮助,所有我没我都一样啊。”白衣女子一副天真烂漫少女不识愁滋味。
“可,如果有一天,我走了呢?你也要学着长大,鹰永远是翱翔在蓝天上的,你,注定不是燕雀啊”黑衣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语境幽深的讲道。
“现在挺好,有爹爹,有你,我满足了”白衣女子挽起黑衣男子的手头就势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再说,人要知足嘛,知足才会常乐,那些有的没的,何必现在去管他,一切有你。”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有一天,这一切都没了,你又该如何处置呢。现在确实,你有老爷,有我,但是这些是长存的吗?你这样子,真的让我放心不下,我真害怕你面对不了那一天”黑衣男子动了动肩膀,想让身边的女子靠的更舒服一点。
“哎呀,你又来了,我不管,你不能离开我,我愿意就这样在你身边做一辈子的游鱼!”白衣少女紧了紧挽着的手臂,仿佛真的害怕这一切会突然失去一般。
“哎...”黑衣男子幽幽一叹,便也不再进行这个话题了,只是他抬头望着天空,眼睛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你,为何这样!白家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中年男子指着那个黑衣男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对不起”,黑衣男子低下了头,语境幽幽的道,话语中深深的自责。
“哎呀,剑七,何必跟这个老东西废话这么多,让开,让我来!”一个浑身蒙在黑衣中的男子走到被火把包围着的中年男子面前。
“白云!我们来的用意,你知道了吧?”浑身黑衣的男子语气凶恶的说,“交出魂剑,留你全尸,否则休怪灭你白家满门!”
“哼哼,要不是我身中剧毒,岂由你在此叫嚣。”中年男子也就是白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想要魂剑,休想!”
“呵,不见棺材不死心啊,你身中软骨散,一身白云剑法能发挥出三成就不错了,还敢猖狂”浑身黑衣的男子继续说道,“受死吧!”
说罢浑身蒙在黑衣中的男子,化为一团黑雾像白云冲去,接着和白云战到一团。
“噗”白云瞬时被击飞,并吐出一口鲜血。
“爹!”从房内跑出一个白衣女子上前扶起白云。
“爹,你怎么了,他们是谁,为何要伤你?”白衣女子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月儿,不要难过,不过是几只毛贼罢了,且看你爹再战!”白云挣扎着想起身结果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凡!你...你为何跟他们站在一起,我爹是怎么了?”白衣女子看着一凡,不敢置信的道。
“对不起。”黑衣男子自责道。
“嘿嘿,老家伙,这就送你上路”浑身蒙在黑衣中的男子又像白云走去。
霎时间,整个院子迷蒙在一片白雾中。
“啊,小心那老头!这是白云剑法。”浑身黑衣的男子惊恐叫道。
一凡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神中充满了不忍。
“走!月儿,赶紧走!去找你岚叔!”白云拉着白月往外飞驰。
“爹!一起走”看着白云和众黑衣人战在一起,白月大声喊道。
“走!”白云转过头瞪着白月,霎时间肩膀被刺了个血口。
白月看着白云和众黑衣人战到一起,转身往城外跑去。
“爹,你自己小心!”白月最后喊道。

梦中的我,脑海里就放着如此的画面,白月,一凡,白云。


《止剑殇》第十三章 殇剑

“唔”,头好痛,我怎么了。
  房间中的我,手不停的在空中挥动,想抓紧什么,亦如脑中杂乱的思绪。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惊恐的望着我前方站着的那个少年。因为那少年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也只是一头灿烂的白发,以及眼中那看透世事的苍凉。
  “你可以叫我殇,或者按你平时喜欢叫我的那样,小殇”,声音苍老浩渺。
  是他!我瞬间惊醒,就是那个一直在我脑海翻旋的声音!
  “什么殇?咱俩见过么?”我语气中抑制不住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么,不是说好,死了也不能忘的么?”那个名殇的我,语气中有了波动,眼中泛起了别样的情绪。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殇,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苦恼的抓着头发,脑中一阵阵的刺痛,不知是脑中有着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而痛,还是手抓着头发头发撕扯头皮而痛,一时间,我恍惚。
  “别痛苦了,是我想多了,现在的你,真是太弱太弱了,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本身无益”语气中不再有了波动,一切复归平静,只是殇的眼中还是多了些什么。
  “你且坐下。”殇朝我走来,他的手往下摆摆,示意我按着他说的做。
  “恩,好。”压下心中的疑虑,我就势坐下。
  “心中不要多想,感受我的意念。”耳边传来殇那苍老浩渺的声音。
  “把眼睛闭上,开始了,喝!”
  随着殇的那一声大喝,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气流的流动,这个空间不再只是一成不变。渐渐的我感受到了压力,那些气流不停的想往我皮肤里钻。刚开始还好,痒痒的,很舒服,但随着气流的增大,我感到了针扎一般的疼痛。
  “用心感受!”可能是看到我那因疼痛颦起的眉头,撕裂的嘴角,殇大喝道。随着这一声大喝,使我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
  不再感觉到皮肤针扎一般的疼痛,身外那些旋转的气流也消失不见。我感觉到三股气流从我的脚底和肚脐下升起,缓缓的在我身体里游走。左脚升起的气流往右手臂而去,右脚升起的气流往左手臂而去,肚脐下升起一股气流往头部而去,三股气流最后同时归于胸口。如此几番循环,我渐渐摸索明白。归于胸口的三股气流,不停的开始旋转,气流的中心点缓缓露出了一把剑的造型。剑通体泛着幽蓝的光芒,三股气流围着剑身旋转,剑身有一层寒气笼罩。幽蓝的剑芒,玲珑的小剑,旋转的气流。
  当这个黑色的空间,不再有气流涌动时,我缓缓的睁开了眼。
  “心剑,成了?”殇那浩渺的声音传来,语气平淡的放佛只是做了一件根本不怎么起眼的小事。
  “恩,成了,你指的可是我胸口的那把通体幽蓝的小剑?”我缓缓的站起身子,望着殇。
  “心剑既成,回到神之战时的状态,不过只是早晚的事。”殇把手抬起既又放下,沉吟了一下语道“随缘吧,你会明白的,今日种种,皆有他日之因,尘缘如梦,一起如故。只是希望,今生这次的你,你的选择,不会沦入宿命的轮回。”
  “我...”看着殇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问些什么,但又突然的不知该怎样开口,难道真的是疑问太多,不知从何问起?
  “呵,风,不用问,你会有明白的那一天的,那一天的到来,不会太晚。”殇仿佛知道了什么,含笑打断我的话语。
  “恩,好。”我把头抬起望着这漆黑的空间,头又放下直视着殇,眼睛闭了一下,随即睁开语道“我期待那一天!”
  “回去吧,那边的时空,天已经亮了,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殇对我摆了摆手“风,我等你!神之战时,你我再破他个干干净净,还这世界一片青天白雪!”
  整个黑色空间开始崩溃,当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想起睡的这一觉发生的事情,我无言笑了起来。
 
  白月,一凡,白云,殇。
  白月,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岚叔,还有我。
  一凡,你伤害了一个女子的心,虽然你可能有着这样那样的苦衷。
  白云,护女之心,天可怜见,当得起白家家主,白云剑法。
  殇,这一日不会太久,虽然现在的我有好多不懂,但我明白,这一世,决不再让关心自己的人无端遭罪,因为,我是叶风!


《止剑殇》第十四章 伤秋

“叶风,起床啦,太阳都露出老大个脸啦。”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如既往的有力,看来昨晚睡的真不赖。
  “诶诶,知道了,就起。”我从床上坐起,穿上鞋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就势答道。
  “咦?这屋里怎么不一样了?”我摇头环顾,发现屋中所物,竟是无比清晰。仿佛第一次看到一般,充满了新奇。看着屋中的每样事物,我纷纷移步观之。
  “呃...果然是清晰了很多,我的目力大涨啊”我拿手揉揉左眼,揉揉右眼,不禁乐了起来。
  “有什么好乐的,心剑既成,你身体的各个方面肯定也会有提高啊,孩子样”殇那个苍老浩渺的声音在我脑海响起。
  “咦?殇,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还能跟我说话?你在哪?”我摇头四视,想找到殇在哪。
  “别找了,我在虚实之境里,也就是昨晚帮你开启心剑的那个空间里,你看不到我,但是我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殇的声音继续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了个擦,什么叫我看不到你,你知道我的一举一动?不行不行,你给哥出来,这样我不是太吃亏了?一点隐私都没有了。”我手指着空中,大肆指责道。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殇的声音不平不稳的传了出来。
  “你妹,少打岔,我现在是跟你探讨一个人该有的隐私权利问题!”我不折不挠的道。
  “哎哟,我肚子痛,昨天貌似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殇如是对我说道。
  “你...你...你”我语无伦次起来,最后败道“殇哥,你出来吧,你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给我留点私人空间吧。”
  “乒”,一把明晃晃泛着幽蓝光芒的长剑出现在了我的身前。
  “风哥哥,你找人家什么事嘛,人家一秒钟几十万上下呢,好吧,我出来了,你说啊”殇那苍老浩渺的声音如今却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而且那把幽蓝光芒的剑还在我身边绕啊绕的。
  “你...你...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我...我”殇的声音如此说道,那口气,一如我无语的样子。
  “好啦,不逗你了,开心点,心里别装那么多事,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呢”殇的口气正经了起来,“这把剑也就是你现在的心剑,用到的时候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就能从虚实之间里召唤出来。”
  “好的,那你现在?”我点头道。
  “我会回虚实之间去的,有什么事叫我,遇见你解决不了的问题。”殇的声音渐渐的淡了,直到消失不见。
  我收拾收拾往门口走去。
  
  “呼,怎么觉得睡的这一觉过去了好久好久。”我仰起头眯缝着眼看着太阳。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庭院里的那颗枣树,叶子已经落的差不多了,不知名的鸟叫声声传来。一只老母鸡带着他的一群孩子在庭院里跑来跑去,时而这个地方叨一下,时而那个地方啄一下,时而展翅扑腾一下,“咕咕咕”的叫声印着不知名的鸟叫,一片祥和之意,好不惬意。
  这时门口传来了压井工作的声音,“噗嗤噗嗤”。我往门口走去。
  “叶风,你终于起来了啊,来,打水,做饭了。”晓打着水向我招手喊道。
  我走到晓的跟前,在晓的提示下,开始了打水的活动。水随着我一压一压,流了出来,落在了地下放好的木桶里。
  不一会儿,水满了。我抱起木桶往厨屋走去。
  “放这,放这,放这里就好了,叶风”正在案台切菜的王婶回头对我笑眯眯地说道,“饭马上就好,饿了吧?”
  “嘿嘿,还好,王婶早啊”我冲王婶笑道。
  “出去吧,出去吧,厨房这种地方,我们女的来就好”王婶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在院子里等着。
  “好的,王婶辛苦了”我答道,顺势走出厨屋。
  
  这个时候,另外一间屋子,也就是白月的房门打开了,而晓却在院子耍着一套不知名但虎虎生风的拳法。
  白月在晓前方立定,聚精会神的看着晓打拳,而晓又突然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拳法舞的更上劲了。
  就这样,晓的一套拳打下来,王婶也张罗着大家准备吃饭了。
  席间无话。饭后白月在帮王婶收拾着碗筷,而我和晓就抹抹桌子什么的。
  
  “恩啊”,抹完桌子走出厨房的我伸了一个懒腰,“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晓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扭头望着我说,“叶风啊,我怎么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这心里一直扑通扑通的,不会是不好的事吧?”
  “你看,叶子落了呢,秋天到了。”我手指着一地的黄叶顾左右而言他。
  “不是,不是,叶风,我知道秋天到了,我的意思是,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不好的事情。我...我害怕。”晓仿佛不知我说那句话的含义,依然自顾的讲道,“对那些未知的事物,我真的怕。”
  拍了拍晓的肩膀,定定的直视着他。
  “一切有我。”
  说完那句话,我就朝院门口走去,临了没有扭头背对着晓挥了挥右手。
  
  走出院门,我用左手打落落在我右肩膀上的一片叶子,定定的望着隔壁家的墙壁。上了年月的墙壁,目视过去,已经有了些许缝隙,本是红漆刷就,如今却红白相间,印着满地的残叶,一副萧索之意扑面而来。断墙,旧漆,残叶,无人。
  “唔,我怎么也开始伤春悲秋了,晓啊你。”拍了拍额头的我开始往心中既定的地方而去。
  
  站在秋月楼的门外,看着形形色色的屋内人众,我自顾往阁楼走去。
  轻叩门,门开。
  “叶风,好久不见。”
  “兰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默泪的我不禁感叹道,“这可诡的同步啊!”


《止剑殇》第十五章 之名

印入我眼帘的依然是那个如花儿一般美丽的女子。
大大的眼睛就像一颗蓝色的宝石,给人一种哪怕她只是单纯的看着你,却仿佛对你诉说着什么,眨动之间不失调皮之意。微抿的嘴角勾划出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弧度,让人心旷神怡,如炎炎夏日饮那山间泉水,凉在心间,好不惬意。而这也只是她单纯的望着你,其实她并没有做过什么。
“恩...咳...”
一声明显故意的咳嗽把我的神念从她的脸上拉回到现实中。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嘿嘿一笑道:“兰烟,你真漂亮,不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兰烟看着我的窘样扑哧笑了起来,那一抹的风情,我这个2傻子又看呆了起来。
“哎,我对美女的抵抗力怎么越来越差了,这怎么行,我还肩负着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呢,不行,这可不行。”我心里为这两次发呆在做最后的申诉。
“对了,兰烟,你最近还好吗?”我整了整心神开始向兰烟问道。
“呵,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不外乎逢场作戏,故作欢颜。”兰烟淡淡的讲道。
“看着你们男人那一幅幅可恶的嘴脸,我却只能在身边陪笑着。我早已经不是我了,我就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让我走,我走,让我跳,我跳。我背后的绳子越拉越近,把我划出道道伤痕,我……我真害怕我等不到那一天。而等到了那一天,我又还是我吗?”本来一副淡然样子的兰烟,到了后来她那柔弱的身子却开始瑟瑟发抖,仿佛真的有无边的黑暗在向他侵袭,而她就如那磅礴海水中的一根稻草,孤弱无依。
我走到兰烟的身后,手想往她的肩膀上放去,可抬起的手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如此几次,最终我也只是把手又放了下来。
“你说你们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见了我都如狗看到了肉骨头一般,就扑上去又抓又咬。难道,在你们眼里女人都是这样一般的么,有俩臭钱,就可以让那个女子宽衣解带吗?”兰烟趴着桌子不胜委屈的“呜呜呜”了起来。平日的坚强自信,在这一刻,在我面前,彻底打碎。
我扬起随意放在裤缝的左手,搭上了眼前柔弱女子的肩膀,我轻轻的拍了拍。本以为我如此做,会好一点,没想到兰烟竟然从“呜呜呜”变成了“哇哇哇”的嚎啕大哭,还把我的左胳膊死命的拉着。我试着抽了抽,没抽动,算了,随他去吧。
兰烟就这么哭了大半个时辰,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只是还是能听到一抽一抽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兰烟已经彻底不哭了,我说道:“兰烟啊,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你瞧瞧我左胳膊的这一支袖子,彻底湿身了。”
我拿出空闲的右手又习惯性的拍了拍脑袋抓了抓头发,破有无奈的意味说道:“我不会叫你负责的,没必要就这样一直瞪着我诶……我……我说的不对吗,我袖子确实湿了啊。”
“咣”我的脑门挨了这么一下。
“湿你个大头鬼啊”可能是看这我缩着脑袋的样子,兰烟扑哧的笑了出来。
“咳咳,你……你没事就好”我自顾嘟囔道。“这湿身的代价太大了吧。”
兰烟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自古的抿了起来。仿佛没有听到我的那句话一般。
“谢谢你,叶风。”兰烟定定的望着我,语境幽幽道。
“呃,不用谢,助人为乐,特别是助美女为乐,是我这个身为五讲三好新时代青年应该做的事情,淡定,淡定。所以,你……你不用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吧。”本来被一个美女含情脉脉的看着应该是件挺幸福的事情,结果到了后来我已经有点招架不住败下阵来了,“虽然,我确实长的有点小帅,咳咳,咳咳,淡定。”
“我还以为,你……你不会再来了呢”兰烟没有收回他的目光。
“呼,那件事啊,不提也罢,是我想太多了”我迎着兰烟的目光道,“现在这个样子不也挺好么”
“我让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还说再也不理你了,你也不生气?”兰烟道。
“我生什么气,我又不是当事人,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阐述我的观点罢了,你真有这个心,还是去跟乐乐说一句吧”我左手支着我的左脸,右手轻敲着桌面一字一句道,“我想,他一定能接受的。”
“呼,不提他了。”兰烟摆了摆手。
“我有种预感,我该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定定的望着兰烟道,“所以,来提前跟你道个别。”
久久的沉默。
“你会等到乌恩其的,相信我。”还是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会和乌恩其快快乐乐的在一起的,相信我。”依然。
“乌恩其不会在意你现在的身份的,相信我。”依然。
仅以我叶风之名。

                                 第十六章 不寐  
   落日余晖下的傍水小镇,不曾泛起丝毫波澜的青河,依水而建的古色楼阁。

  “别看了,晓,王婶这个时候,早早的就到家了吧。”我拍着身边晓的肩膀说道。

  “恩,走吧。”晓最后忘了一眼这个伴随着他长大的镇子,这是他第一次离家远行。

  我望了望依然低着头沉眉不语的白月,用左手拍了拍额头,走到白月跟前语道:“白姑娘,在想什么那?”

  白月猛然抬起头,白皙的小手和头部同时摇了起来:“没…没什么。”

  “是担心你的岚叔吗?”我晃了晃左手食指看着白月说道。

  “嗯…是有点,也不知道我爹爹怎么样了。”白月望了下天空小嘴一撅对我说道。

  拿手拍了几下额头,我对着白月说道:“没事的…岚大哥不是给我传信了么。一切都在他的控制范围。放心啦。”

  白月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晓跟前。

  “走了~~~”,我举起了双手大声喊道:“京城,我来啦!”

  晓摸了摸额头,一副无语的样子。至于白月…噗哧一笑而已。

  日头西斜,云染霜霞。

  大青山远远望去,已几不可见。

  算了算日子,已经在大青山走了七日呢…终于走出来了。

  “叶风叶风~~~赶紧来,咱们今晚吃大鱼!”晓兴奋的站在青河边上,不停的对我挥着手。

  抚了抚额头的我,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晓哥…又吃鱼?咱、咱能换个口味不?”

  提起鱼就头痛的我可是已经连续吃了七天的鱼啊!这个不性福。我都想跟着白月去啃果子了。

  “嘿嘿,一看你就是傻,不吃鱼怎么变聪明啊,你瞧瞧我,就是鱼吃的多!”晓嚷嚷道,“今晚给你拿出我看家的本领!俺给你做烤鱼哟,我可是在青山里找到了不少佐味料呢。”

  “哎,那随你吧…还是老分工,我叉鱼,你烤鱼。啥也不说了,一把泪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我,拿出赴死的决心与毅力,往青河走去。这个时候,我仿佛看到了青河在对我狞笑,哎。

  “叉!我叉!”拿着一个树干做的木叉子,我和晓开始了“叉鱼大业”。

  “喂喂!风哥!你怎么一叉一个准,你是不是有诀窍来着?”晓叉了半天都不见叉到,又看着我几乎一叉一个准的效率,无语了。

  拿左手擦了擦额头的水渍,把木叉用力往河中一刺,让他固定了起来。

  “晓哥啊,因为阳光折射的原因,叉鱼的时候呢,你是要稍微偏下叉的。这样多实践个几次,就一叉一个准了。”看着晓那无语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好,我再去试试…叶风你先站岸上,看俺给你叉几条鱼来!”晓右手拿着鱼叉用力的挥舞了几次。

  “嗯,很有干劲嘛,小伙子,有前途,党和人民都很看好你的哟。”经过晓的旁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滚!”晓撇了我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荡笑着坐在岸边开始看着晓与鱼儿大战了起来,名曰:晓哥与鱼儿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望着晓卯足了劲跟鱼干上了的时候,白月用衣服脚捧着一捧花花绿绿的果子走到我跟前。

  白月轻手轻脚的把果子放到地上铺好的布下,然后用手擦了擦汗,轻抚了一下额前的秀发。

  黄昏的日光,透过了她那额前的黑发。阳光映照下,脸庞仿若被圣光笼罩一般,那样圣洁。

  我一时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过了神来。而白月也淡然的看着我。

  “你这幅傻傻的样子…好像一凡…”白月突兀的说了一句。

  一凡?唔…那个梦中的黑衣少年?

  “呃…我很傻么。如果我算是傻的了,那么我觉得在你面前任何男人都是傻子。但很明显,他们不傻。当然,我也不傻。”说了一段仿似绕口令一样的话,也不管白月听懂了没有,拿着地上的果子就啃了起来。

  白月就随意的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果子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当我说道:“你倒是吃呀。”她便会咬一口,但是没多久,她却又望着果子发起了呆。次数多了,我也不管了,自顾的跟着果子开始了激战。

  “哈哈哈哈。”,河边传来了晓的大笑声,他挥舞着鱼叉对我喊道:“叶风!看到没,俺叉到鱼了诶。”

  “啊,晓哥好厉害!晓哥英明神武,盖世千秋,一统江湖~”,我吃着果子头也不抬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又传来了晓那不淡定的笑声。

  至于么,我撇嘴。

  天彻底的暗下来了,整个空气中回荡着一股烤鱼的香气。在河边用木棍支起的一个火堆前,一个黝黑结实的少年,拿着叉有鱼的木叉不停的晃动着,不时会洒下一点粉末状的物质。空气中的香味愈发浓郁了。

  过了一会儿。

  “好了!白姑娘。来来来,尝尝俺独家配方的秘制的“晓式烤鱼”,天下独此一家哟。”晓拿起了烤好的鱼儿,走到白月跟前,用手递上。

  白月用手指轻轻的撕下一条鱼肉,放在口中,开始了细细咀嚼。

  “好吃!”吃到晓秘制的烤鱼以后,白月笑了起来,眼角如一弯新月,不胜美丽。

  “嘿嘿~”,晓得意的冲着我比了比手指。

  “……”我拍了拍额头…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用时不久,第二条鱼烤好了,然后我和晓开始了大快朵颐。

  “晓哥,你这手艺不错啊,如是女子,当可嫁了。”我拍了拍晓的肩膀。

  “去去去。”晓拿着他啃着的大半条鱼,就要往我嘴里塞:“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就势一闪:“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鱼里加了红果、绿萼。”晓吃着鱼含糊不清的对我说道:“红果有调血作用,绿萼可通脾胃起到调气作用。”

  “你也看出来了?”我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嗯,白姑娘还是想不开啊。既然心理的问题,咱们暂时解决不了,那不如就从食物入手,让她身体先恢复过来。虽然…她是心病。”晓停下了吃鱼,目似寒星的望着我,认真说道。

  我望了一下天空,砖头看着晓,对他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嘿嘿”,晓又开始继续奋战那条鱼了。

  望着晓传来的深深鼾声,又看了一眼躺在那缩成一个团的白月。我自顾起身,走向河边。

  “殇”,我低吟。

  随着我的那一声“殇”,一把幽蓝小剑突兀的出现在我身前四寸处。

  我伸出右手紧紧握住殇剑,握住殇剑的右臂缓缓放下,剑尖指地。

  随着我的内力注入,剑身幽蓝光芒大放。

  我右脚用力踏下地面,只见我的身影如一道利箭般奔向前方。我的衣服在风下猎猎作响。

  随着殇剑传出一声剑鸣,我开始了今晚的练剑。

  “剑的招式不外乎劈、挑、刺、抹、格”

  “欲习剑者先学做人,习剑者,志在止戈!”

  “剑,兵中君子是也,浩然正气,气顺则千人敌,无往不利”

  脑中当初岚大哥的教导声,震聋欲耳。

  “一舞乱飞草。”我的身子开始疾速旋转,但剑尖一直指着身前七米处的一个黑石上。

  “心醉人不寐。”衣服因为身子猛烈的旋转,在风中发出“呼呼”的响声。

  “水寒风若刀。”我的身子旋转的越来越快,殇剑发出“呛呛”剑鸣之声。

  “剑去亦逍遥。”当“遥”字发出时,我的身子突兀的停止了旋转,只见殇剑往前一刺,一道赤色剑气破剑而出,身前巨石应声化为碎石,风一吹,化为粉末。

  “不错,此《逍遥剑诀》,见你使来,已有三分火候。”殇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右手边。

  “唔…还是只是能发出赤色剑气诶,离最高境界的紫色,还远呢。”我默念一声“殇”,殇剑随之消失不见。收剑走到殇身前立定。

  殇抬头望着天空,负手而立,眼中透着异样的苍凉。风把他那白色的衣角吹的猎猎作响,在我看来,如一随时踏月而去的仙人一般。

  “水空月伴清,石溅池边影”从殇那异样苍凉的嗓子里吐出。

  我自顾走到殇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花落人独行。夜半木难应。”

  “莫莫莫。”说完这句话的殇冲我摆了摆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回到虚实之境了吧……

  “哎。”最后望了一眼寒月,我走到晓身边不远睡下。

  不多久,我沉沉睡去。

以后正篇在此层更新。

丨一朵丶冻玖 发表于 2013-1-23 11:16:42

叶枫淫才啊,
叶枫,我是你大哥叶英啊

丨一朵丶叶风 发表于 2013-1-24 12:08:21

丨一朵丶冻玖 发表于 2013-1-23 11:1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叶枫淫才啊,
叶枫,我是你大哥叶英啊

= =    久仰久仰...

丨一朵丶叶风 发表于 2013-1-25 06:36:36

本帖最后由 丨一朵丶叶风 于 2013-5-15 13:05 编辑

第十七章 含诺   


    杂乱的街道,被垃圾所充斥的过道。

  路上行人炽炽,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麻木的,毫无表情。

  有的提着黑色的公文包,自顾行走;有的低头吃着鸡蛋灌饼,表情呆滞;有的重复着踩压着自行车的踏板,眼神迷离。

  “叶风,你跑慢点啊,我都追不上了!”突兀的话语在这个杂乱的街道响起,显出的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喂!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东西吗,那你现在还不跑快点~”那个被唤为叶风的少年头也不回的喊道。

  “好好好,我跑快点还不行吗,哎。”刚才喊叶风的那个少年逐渐加快了速度。

  不一会儿,两个幼小的身影消失在了这个杂乱的街道。

  画面切换。

  一栋2层来高的小楼,只见刚才街道上的那两个小孩顺着楼梯“噔噔蹬”的爬到了房顶。

  “闵冬,就是这里吗?”被唤为叶风的小孩用手指着前方对身边的闵冬问道。

  “嗯,就是这里,上次和胡志恒就是在这找到梅子的。”闵冬看了看叶风指的地方答道。

  于是,我们只见两个小屁孩,也就是叶风和闵冬。只见他俩在两块红砖大小铺就的墙头行走了起来。

  走了两三分钟以后,闵冬挥了挥手对叶风说道:“就坐在这等我吧,我去给你偷梅子~”

  叶风就势坐在墙头,聚精会神的望着闵冬的下一步举动,他那纤细的小腿不停的荡啊荡的,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闵冬灵巧的顺着墙壁,借着树的帮助,灵活的跳了下来。

  闵冬走到前方的一黝黑窗口,伸出右手用力的往里探着,脸上一副吃力的样子。

  “有了!”闵冬突然一声大喊。然后闵冬把右手从窗户口缩了回来,这时他的手上多了一个梅子罐头。

  闵冬右手拿着罐头对着墙头上的叶风不停的挥舞着,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脸,嘴一张,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闵冬手拿着罐头,走到叶风坐的那面墙的墙下,“接好了~”闵冬持着罐头用力往上一扔,叶风不平不稳的接住。

  然后闵冬借着树和墙壁,“噌噌噌”的又爬了上来。然后就势坐在叶风身边。

  叶风拿着沉甸甸的梅子罐头,伸出小手把拉环拉开。

  看着叶风用力过度而把梅子罐头的水洒出了不少,闵冬开心的笑了。

  画面切换。

  一间二十平方左右的屋子里,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女子,坐在火炉前烙(lao)着烙(luo)馍。

  汗水打湿了她那额前的秀发,地面上隐见水渍。中年女子身上被面粉所笼罩,就连面庞也可见面粉的存在。

  “咚咚咚”,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中年女子把当前的这个烙馍放在地上的盆盆里。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手布拉着身上的面粉。

  “妈,我回来了~”叶风对着中年女子喊道。

  “嗯,回来了啊,桌上有水,我刚烧的,去喝点吧。”中年女子看着自己的孩子柔柔一笑。

  “好~”叶风走到桌前,拿起用碗敞着的开水就喝了起来“咕咚咕咚”。

  “诶诶,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中年女子好笑的笑了起来。

  “嘿嘿。”叶风把已经喝空了的碗放到桌上,用开水瓶倒满热水后,搬着一个小板凳走到火炉跟前对着中年女子说道:“老妈,我帮你翻吧。”

  “嗯,有你帮忙,就快了。”中年女子望着自己的孩子,开心的笑了。

  然后我们只看到中年女子不停的在用擀面杖擀着面皮,叶风右手持着一个竹签在锅里翻着烙馍。叶风会不时的对着中年女子说着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什么,而这时,中年女子只是淡然的听着。

  画面切换。

  一个宽广的院子里,在被群楼环绕的空地处。一群小孩子肆意的奔跑着、笑着。

  “看球!”叶风右脚高高抬起,直击脚下的塑料矿泉水瓶,朝门前射去。

  “嗙。”矿泉水瓶击到墙壁,就势弹开。

  一个矮胖的小男孩,用手拿起矿泉水瓶往自己班儿的人脚下发去。

  “断的好!”只见一个消瘦的少年把“球”从对方脚下断掉,闵冬大喊道。

  消瘦的少年带“球”狂奔,在过了两个人之后,脚轻轻一挑,“球”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形式,落入球门。

  “好样的!胡志恒!”三个小孩:闵冬,胡志恒,叶风。紧紧地抱在一起,开心的笑了。

  “再送他们一个!”闵冬说道。

  “好”胡志恒语道。

  “好”我点头。

  然后这三个少年,又开始了一次狂奔,空地上少年们的嘶喊声,震耳欲聋。

  画面切换。

  “看大爷给你连套必杀!”只见叶风兴奋的拍击着摇杆。

  “AAA——↓↑A——→→A——↓↑A——↑↓A”大鹏展翅——哪吒转轮。

  “你又用必杀抢老母!”闽冬不淡定了。

  “哈哈哈哈哈。”叶风无良的笑了。

  “下一个老母是我的!”闽冬说道。

  “嗯,你的,你的。”叶风拍了拍闵冬的肩膀。

  “你…你又抢老母,啊啊啊啊。”闵东看着左慈又被叶风弄死了,于是咆哮道。

  “哈哈哈哈哈哈”叶风笑了。

  画面切换。

  日头西斜,行人如炽。

  踢球的那个空地前,叶风望了眼闵东,然后扭过头去,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要走了啊。”

  “嗯,要回老家上学了,我和胡志恒都回去。”闽东拍了拍叶风的肩膀,惆怅语道。

  “赶紧滚。”说完这句话,叶风转身走了,行了有一段距离时,叶风挥舞着自己的右手,不停的冲着身后的闵东摆着,但他却没有回过头来。

  闽东目送着叶风消失在这个拥挤杂乱的街道。良久叹了一口气,迈着蹒跚的步子,朝家走去。

  “我会回来的,叶风”画面彻底暗下来时,闵东的声音传来。

  那一年,叶风12岁。

                                                                           第十八章 青瞳


    唔…又梦到他们了呢。多少次了已经?哎。

  眼睛睁开,望着天空,摇头看去,在天的东边已可见一丝鱼肚白。

  天要亮了呢,手称地,慢慢坐起,目视着刚熄灭不久的篝火。

  “嗯。”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白月发出的一声梦呓。

  快该醒了吧。

  把身下的布收好,我迈步朝河边走去。慢慢蹲下,用手捧起一捧凉水,开始拍击着自己那稚嫩的脸庞。

  “啊,真爽啊。”洗完了脸的我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

  “晓,起床了哟,再不起太阳就晒屁股了诶。”洗完了脸的我走到晓的跟前,拿着自己那被冷水打湿的手,朝晓的脸上摸去。

  晓一下子坐起,当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我已经大笑着跑开了。

  “混蛋啊!!!”晓爆发了。

  “噗哈哈~”没听错,这是我无良的笑声。

  “前边不远就是河阳城了。”晓拿着一张地图对我比划道:“咱们要进去看看吗?”

  我把目光望向白月,白月轻轻的点了下头。

  “嗯,进去看看吧。”拍了拍晓的肩膀道:“走啦~目标——河阳城。”

  行了没多远,就已望见河阳那高耸巍峨的城楼与城墙。

  一刻钟之后,我们已经站到了河阳城下。

  红漆刷就的大红色城门,城门上鼓起一个个半圆的小包。往上看去,勾心斗角、鳞次栉比。

  城门两旁立俩石制狮子,张口咆哮、怒视四方。

  进出城门的人们络绎不绝,脸上大多洋溢着开心的情绪。

  “走啦,别望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拿手在晓的眼前挥过。

  “哦哦。”晓回神。

  在付了3文钱的“进城税”之后,我们走进了河阳城。

  我和晓都如一个孩子一般,东望望西望望,而看见地摊上卖的稀奇玩意,又都上去摸了摸,还问人家摊主这些是干嘛用的。直把身后的白月逗的合不拢嘴。

  就这样,我和晓在河阳城逛荡了一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才作罢,我们走进了一家名为“青羽轩”的酒楼。

  白月、晓和我相继坐下,一个靠着墙角的位置,斜斜望去只见大门。

  不一会儿…一个青布小帽的伙计提着一壶茶水走到我们桌前,给每人斟满以后。用手布拉了一下青布小帽,面带笑容的说道:“三位客官,来点什么?”

  我和晓都把目光望向白月。

  “半斤卤牛肉,一壶醉云,然后你们店招牌菜尽管上。”白月目光注视着小伙计,淡淡语道。

  “好勒,客官稍等。”青布小帽伙计面对着我们退后几步,然后转身离去。“3号桌贵客,一壶醉月半斤卤牛肉勒。”

  那清亮,抑扬顿挫的声音,甚是有趣。

  “叶风,可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青羽轩”吗?”白月望着我言道。

  “不明”我思索了一会儿答道。

  “青羽是个人名?”晓对白月说道。

  “嗯,青羽是当代岚家之主岚长空之妻。”白月望着晓,抿了一口茶语道。

  “唔…这就就说得通了。”我的右手不停的在桌面上敲击着。

  过了没多久,刚才那个青布小帽的伙计端着菜汤呈了上来。

  “三位客官,您的菜,请慢用。”小二把菜放下以后,就转身离去了:“还需要什么,只管招呼我那。”

  “小二,过来,给大爷再加壶醉云!”离着我们桌子不远一黑脸大汉喊道。

  “好勒,这就来。”小二快步走去。

  “唔…醉云真不错呢,真香。”晓摸了摸肚子,一副满足了的样子。

  “醉云?这个酒不就是上次那个淫货给我的吗?”我心里暗想。“岚长乐和这个岚长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段对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布道袍的青年男子,左手持着“天命”的一长布帆子,在和一个妙龄少妇说着什么。

  “这位小姐,我观你面若桃花,遇人笑三分,可是最近有大喜事?不过...”一身着洗得发白青布道袍的青年男子走到一个妙龄少妇面前信誓旦旦语道。

  “不过什么?道长哥哥能否指点一个化解方法呢。”妙龄少妇冲着青年男子飞了一个媚眼手捧着胸口不胜娇弱道。

  “要说化解方法嘛,也不是没有,尤其是我这个被“天命”所认定为的第七十七代传人,对于这些,实在是没什么难度。”青年男子拿手捋了捋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甚是傲然。

  “嗯…那道长哥哥能否告诉奴家化解方法呢。”妙龄少妇用手布拉了一下胸口的衣襟,露出一片嫩肉。

  “这个嘛...那是要看你是想文化呢?还是武化呢。”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青年男子的眼中多了莫名的情绪...有点像是一头狼遇见了一只**的羔羊……

  “什么是文化,什么又是武化呢?”少妇又对青年男子抛了个媚眼。

  “文化就是“积善得,心向佛”,只需拿出一点黄白之物即可。”青年汉子的右手大拇指和无名指、中指、食指搓来搓去,表情甚是猥琐。

  “唔…奴家出门没带钱呢。”妙龄少妇又用手拢了拢衣口。

  “哦?没钱啊,这样更好,那么就是武化了。”这个时候的青年汉子眼神亮的如一只饿狼。

  青年汉子伸出左手拉住面前妙龄少妇的右手,用自己的右手在妙龄少妇的右手上划着圈圈。

  “嘤”妙龄少妇发出一声低吟,整个身子就瘫倒在了青年男子的怀中。

  “他们在干嘛?”晓不解道。

  白月的脸霎时间红了。

  “下面的剧情该是——一个好心的神父开导人类的原罪了,名为“爱的救赎,魂之挽歌。””我望着晓对他说道。

  “神父?救赎?挽歌?”晓更加不解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日后再说吧。”

  晓摸了摸头,颇为费解的样子。

  “咱们去找客栈休息一晚吧,明日再上路,这次再去京城,就没有补给的地方了。”白月望着我语道。

  “嗯,走了~”我看了下天空,对着身前的两人说道。

  在“青羽轩”不远,我们找到了一家客栈,名为“青羽阁”。

  开了两间房间,白月自己一间,我和晓一间。相约晚上出来吃饭的时间以后,就各自回房了。 



                                                                                    第十九章 白衣   



  “吱”,随手把门关上,只这一会儿功夫,只见晓已经在房间中的床上翻滚起来了。

  “啊,这里的床真软啊,我都忘记我这么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了!”晓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伸了个懒腰对我语道。

  我选择了无视,自顾走到桌前坐下,倒起一杯清茶自斟自饮。

  晓一个麻利的起身,坐了起来,快步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在我眼前就势晃到。

  我眼也不眨的自顾饮茶,语气淡漠道:“想喝自己倒,茶壶在桌上。”

  晓撇了撇嘴,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以后,就把头抵在桌子上,目视着装满了的茶杯发着呆。

  又轻抿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下,左手支着左脸颊,伸出右手在晓眼前晃着,言道:“唔,赶紧喝诶,这茶水不错呢。”

  “嗯。”晓眼也没抬的应了一声,又自顾盯着眼前装满的水杯发着呆道。

  左手支着脸颊不动,右手食指、无名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想王婶了么?不需要担心的诶。王婶知道你要去京城,你没看到有多高兴啊。还说让你赶紧给她找个儿媳妇回来呢,哈哈哈哈哈。”我对晓说道,说着说着我大笑起来。

  “去去去。”晓抬起左手冲我摆了摆,拿起桌前的清茶饮了起来。

  看晓恢复过来,我也不闹了,拿起茶水饮着,目视着前方高处的红木雕花自顾言道:“到京城吧赶紧,咱们就又能见到那个淫货了,说好的醉云只管喝,鱼肉随便吃呢,哈哈哈。”

  “是啊,有段日子没见到长乐了吧。”可能是听到了酒、水、鱼、肉,晓一下子来了精神。

  “嗯,这次去京城,找到白姑娘爹爹的下落是其一,还有就是去看看那个淫货了诶。”把杯中的清茶喝完,伸了个懒腰,走到床前躺下。

  “睡了睡了。”没多久,床就势一沉,床又承担起了晓的身躯。

  眼睛盯着房间顶部的壁画,良久,感到乏了的我眼一闭,睡了过去。

  “此《逍遥剑诀》,源自一李姓侠盗所创,此人生平洒脱自然,不拘小节。善使三尺青峰,剑法使来也是飘然若尘。喜好饮酒,每每饮酒之后,必吟诗一首,堪称“诗中仙者”,又有一剑诀名为《酒神决》。”殇左手放在胸前捋那个本不存在的胡子,右手斜斜放于衣角,手指不停的对点着。幽蓝色的殇剑围着殇的右手不停的旋转徘徊。

  站在虚实之间的我,拿着“殇剑”不停的挥舞着。

  我的周身环境不断的变化着,木桩、木块、巨石、木片、“殇剑”。

  出现木桩时,我会右手握紧殇剑,用力劈下去,以求不偏不斜、一剑至底,练劈。

  出现木块时,我右手用剑划出一个斜角,朝上挑去,把木块挑飞,练挑。

  出现巨石时,我把剑先往胸前收起,然后迅速的将他刺出去,直达巨石的重心,练刺。

  出现木片时,平举起右手的我,划出一道平稳的剑痕把木片从中间劈成两半,木块落到地面时才分开成两片,练抹。

  然后就是我很要聚精会神的注意“殇剑”的出现了,殇剑几乎会从任何一个角度出现,向我袭来,而我就是频繁的运用着用剑的几个要领,不停的把他格开。

  “呼”,我把殇剑插在虚实之间的地面上,靠剑拄着,大口喘气道。

  “今日虽然也只是坚持了半个时辰之多,但“幻物”的频率我让其加快了三成,较之三日之前,进步有余。”殇潇洒的挥了挥右手,不疾不徐的向我走来。

  只见,虚实之间的黑色开始了徐徐的变化,充斥在整个虚实之间的殇剑开始消失不见。渐渐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哗哗”水声。

  我往身后望去,不知何时,一座百丈瀑布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眼前。

  本是一成不变的黑色地面,却开始出现了这个季节不应该出现的缤纷花朵,它们伴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一地的姹紫嫣红,如一张张笑容遍布的脸颊;彩色的蝴蝶互相追逐嬉闹着,它们翩然起舞,留恋于花草丛中,如一个个大地精灵们,给这片天地带来光之气息;近处传来蜜蜂振翅的“嗡嗡”声,它们在花朵中尽情的酿着甘甜的蜜水,使人未尝已先醉。

  殇拍了拍我的肩膀,震惊于眼前这一切的我回了神。

  往前走了几步,殇伸出右手简单的一划,瀑布底下不远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两个黑色的奇石,殇转身望着我:“那边坐。”

  “嗯。”用力晃了晃脑袋,发现周遭的一切还是这个彷如人间仙境般的地方,叹了口气的我,往黑色奇石走去。

  奇石是并列利于瀑布之前,两块奇石之间的摆放也不远,于是我和殇相顾坐于奇石之上。

  看我坐稳于奇石之后,殇随手一勾,出现了两个玉碗,一尊玉壶。玉碗就仿若有人拿着一般立于身前,玉壶自顾倾斜着,往碗里加着什么,黑色的粘稠物慢慢满于玉碗。

  殇拿起玉碗,对我一举,“尝尝,此物乃黑髓石之产物,百年只得一滴。哦,也就是咱们所坐的这块石头,就此一碗,万金难求诶。与君饮之,岂不快哉?哈哈哈。”

  殇的眼中那许苍凉不再,眼中满是追忆着往昔的事物。殇一口饮尽碗中黑髓,用左手衣角一抿嘴角,用力把碗掷下,放肆的大笑着。不知是玉碗破碎的声音还是殇那不羁的大笑,身前不远林木中的鸟儿振翅高飞。

  “殇,你哭了。”看着殇那从眼角滑落至脸上的泪滴,我的心中泛起异样的情绪,仿佛火热的胸口,被人用巨石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下子五味杂陈。

  “哪有,我哪有哭,我不一直是我么?只有你这个傻蛋!那一剑,你挡他做什么啊!”殇的话语如暮鼓晨钟般在我脑海回荡,随着他那剧烈起伏的声音情绪,一副画面印入我脑海。

  天空是血红色的,一轮蓝色的幽月印照当空,整个空中被红、蓝这两个颜色所充斥。

  远处的宫殿阁宇早已不复往日之繁华,残败不堪。天空和大地中传来阵阵厮杀声,不绝于耳。随着剑气的激荡,还可见瓦片琉璃四散飞开。

  画面中交战的四方,红色的雾状物;英俊伟岸的凛凛男子、美丽妖娆的性感女子;头有犄角身似巨石的青牛以及石猴、巨象、巨蟒一类魔物;须发皆白却皮肤细腻如孩童的七尺男子、白发茫茫的妙龄女子。

  妖、魔、人,三方合力在激战所谓的红色雾状物。绚烂的妖术、身体部分猛烈的撞击、飞剑符咒的四散,齐齐打在红色雾状物的躯体上。红色雾状物只是蠕动着躯体往与其交战三方的身上拱去,妖、魔、人遇之总是急急躲避,深恐沾上一星半点。在三方合力之下,偶有红色雾状物消散于空中,但更多的却是四方之中之妖、魔、人的陨落。

  当空之中一片广袤的范围内,一团凝如固体的红色雾状物映映生辉,随着他的不停蠕动,战场上不断的加入那些红色的雾状物。与红雾当空对立的是一白发男子,一把幽蓝小剑不停的围绕着白发男子循环徘徊。

  白发男子伸出右臂,右手横握于身前,随着一声低吟,幽蓝小剑化作一道流光,现于白发男子右手。

  “殇。”,正在激战中的四方顾自停手望于空中,天地间被“殇”之一字所笼罩,声音久久徘徊不去。白发男子高举持剑的右手,幽蓝小剑划着毫无规则的轨迹,白发男子的左手不断的掐着剑诀,许许白衣随风激荡。

  “剑。”随着白发男子的一声“剑”,右手中的幽蓝小剑光芒大放,天空当中隐隐出现一个蓝色巨剑的虚影,剑影直指红雾。“叮叮叮”,每一声剑鸣,都有一道小的剑的虚影出现。小剑的虚影不停的颤动着,发出一声声剑鸣,可见空中随着剑鸣之声,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止!”白发男子一声低喝,本已颤抖不堪的虚影小剑突兀的停止了颤抖。随着声音落下,万千的虚影小剑划出一道道轨迹,刺向已经停止了交战的红色雾状物,每一把幽蓝小剑虚影必带走一朵红色雾状物。红色雾状物消失以后,万千幽蓝小剑的虚影万佛朝宗般的归于蓝色巨剑,白发男子头顶上方的蓝色巨剑虚影宛如实质。

  “你们,且退下。”白发男子望了望远方剩余的那三方:妖、魔、人。

  “是,殇剑大人。”剩下的凛凛男子、性感女子听后,转身飞向远方,留下一个个英俊、美丽的身影。

  “是,殇剑尊者。”一个个遮天蔽日的魔物化为人身,转身走开,临了不忘把自己的族类尸身带走。

  “是,殇剑前辈。”仅存的人类修者互相搀扶着飞向远方,部分实力尚存的人们用挪移之法带走战死的同伴尸体。

  望着妖、魔、人的远去,白发男子望了望天空,从他那里的视角望去,天空中一片血红。

  “燚,你身为万物起源之火的代表,这,一切就是你想看到的吗?”白发男子目光幽幽的望着前方的红雾。

  本是凝如固壮的红雾也只是略微稀薄了一下,依然散发着焚尽一切的光辉。

  白发男子抬起右手一扔,幽蓝小剑融于蓝色巨剑之中,隐约可见蓝色巨剑中心一把幽蓝小剑。蓝色巨剑彻底的实质化了。

  白发男子有一头灿烂的披肩白发,白发如水波一般,散发着朦胧水汽。

  白发男子的面庞远远望去,仿若隐于雾中,若隐若现,额上一把幽蓝小剑的缩小版立于其间。剑眉高挑,如一道道穿云而入之山峰;目似寒星,望之如一汪深谷幽泉,不自禁的限于目光注视之中;抿起的嘴角,总是一个不经意的弧度,望之如缕春风,令人心悦。

  白发男子的左手放于肚间,不时的会抬起捋那不存在的胡须。腰间一串铃铛、一块瑕玉。

  如许白衣,一把剑,不高的身躯,傲然立于整方天地!



                                 第二十章 誓愿
  红雾,也就是被白发男子称为“燚”的存在,他只是静静的散发着他的光和热。

  “既如此,那就用剑说话吧。”看着燚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白发男子叹了口气言道。

  燚周身光芒大放,整个身躯剧烈的蠕动着,没多久,一个红发红眸的青年男子当空而立。

  一头火红色的大波浪头发,像火一般剧烈的跳动着。红色的眼眸泛出妖异的光彩,望之摄人心神。

  红发男子右臂轻抬,随着他右臂的升高,一把火红色的巨剑开始在右手掌中汇集。

  我们只见万千的红点开始聚集,从最初仅仅的一根剑柄,渐渐的出现剑身,以至于巨剑的模型显现了。

  然后仿佛一个天地的画师在作画一番,剑身、剑柄开始勾勒出繁复的花纹,一条红龙隐于剑中,龙首傲啸四方,龙的周身朵朵红云映映生辉,透出一股无上的压迫力。

  眼看巨剑成型,红发男子右手握剑,右臂平举于身前。红发男子歪着头,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右手中的巨剑剑身,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砰”,露出笑容的红发男子突兀的消失不见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红发男子瞬移般的出现在了白发男子的上方,红发男子高高跃起挥舞着火红巨剑从天而降,泄地银河般的朝身体下方的白发男子攻击到。白发男子视四周如无物,左手大拇指轻点无名指,白发男子头顶上方的蓝色巨剑仿若被一个巨人挥舞着一般,瞬时上升而至火红巨剑,与其剧烈碰撞在一起。

  红色的天空,剧烈的波动了一下。与之对应的是天空另一半的蓝色幽月不再圆的毫无痕迹,而是多了一丝瑕脚。

  第一次的交击,高高跃起的红发男子被碰撞所造成的剧烈能量斜斜的击飞。

  红发男子右手持剑站立当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目光死死的望着斜下方的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慢悠悠的朝红发男子行去。白发男子迈步走着“阶梯”,空无一物的空中,却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白发男子每一次落脚,落脚的地方都会泛起一圈淡淡的涟漪。头顶上方,那把蓝色巨剑自顾毫无规律的飞舞着。

  不久,这方天地,红发男子与白发男子再次当空对视。

  “请。”白发男子平摊右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轻语道。

  红发男子右手反撩巨剑至身体左腰部,又顺势带剑平抹身前方。

  两道大小相若的红色剑气破剑追逐而出,直指白发男子。

  红发男子随着第二道红色剑气的生出而顺时消失了。

  白发男子脸上和煦笑容不变,不见如何动作,头顶上方的蓝色巨剑划出一道流光,直直立于身前三寸处。

  霎时,前后两道红色剑气击打在蓝色巨剑剑身之上,蓝色巨剑随着红色剑气的击打而退后两寸。

  白发男子反手握剑顺势像身后刺去,“乒”,一声剑与剑的交击声传来,红发男子顺声出现。

  “去。”白发男子一声低喝,蓝色巨剑周身光芒大放,红发男子被剑气所迫,退了足有五十米之多。

  红发男子左手支地,左膝跪地,右腿半蹲着,右手火红巨剑叉立于当空,自顾喘息道。

  红发男子抬头望着五十米外白发男子的背影,一副惊愕的样子。

  白发男子持剑的右手挽了个剑花,把剑立于身后,剑尖直指天外。白发男子慢慢转过身来,脸上依然和煦的笑着,望着红发男子那副惊愕的样子,平摊右手,淡淡轻语:“请。”

  随着白发男子的那又一声“请”,红发男子缓慢的站起身来,持剑的右手斜斜抿于衣角,火红的巨剑之上,剑芒剧烈的吞吐着,可见他那不平静的心湖。本是大波浪般的火红色头发,如今却如火焰一般开始着燃烧,散发出无尽的光和热。妖异的红眸,射出三丈有余的红光,视线所至范围,圈起涟漪许许。

  火红色的巨剑渐渐脱离于手掌之间,自顾停留在红发男子的额前斜上方,一道红光从剑中映出,源源不断的流入红发男子的身躯。随着红光的注入,天空中的血红之色开始迅速消减。当天空中的血红色全部隐退时,火红巨剑渐渐缩小着朝红发男子额头印去。

  “嗷”一声响彻天地的龙吟之声传来,震耳欲聋。

  一条红色巨龙蜿蜒盘附在红云之上,硕大的龙头目光含怒盯着白发男子。头上的龙角时时闪烁,映出道道红光。龙口不时传来阵阵龙吟之声,喷吐出团团红红。龙须随风飘舞,水波一般的上下浮动着。龙爪不停的合十与张开着,要抓紧什么似的。龙尾不停的抽打摇摆着,红云散而又聚、聚而又散。

  “凡人,你惹怒孤了。”红发男子化形的红龙,张口吐出人言,语气中深深的不满与愤怒。

  “请。”白发男子依然和煦的笑着。

  白发男子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着,只是他那眼眸中所存在的深深思念,是为了何人?以直至手掌被指甲刺破也毫无所觉,而他,只是淡淡的笑着。

  “哦,记起了吧,原来是璃儿你呢,那个当初叫着我殇剑哥哥的少女啊,如今的你,又在哪里呢?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来你是被称为万物起源的㙓、鑫(四个金)、㵘、燚、森那五个高高至上的存在打的形神俱灭诶。你一小小妖物,何德何能,获此殊荣?

  “曾经我想放下许久以来一直陪伴着我的那把殇剑,因为我是那样贪恋你指尖的温度,我很想在某一个时刻就这样轻轻的拥着你。放下了剑的我,当敌剑刺来时,它先穿透的一定是我那平凡的躯体,只有我倒下了,它才能伤害到我紧紧守护立在我身后的你。就这样,明天?今夕吧,璃儿!”

  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的这段话吗,你好傻,为什么不乖乖的站在我身后,当我让你赶紧跑,你就跑呢?你个傻丫头,总是那么让人心疼。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你一个人在那边好不好,会不会照顾自己诶,我真害怕没有我在身边,你不习惯啊!呵呵,按照你平时的样子,这个时候,可能就是撅起嘴,再次告诉我你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傻傻的望着我笑吧。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我一直想着你在的日子。你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让我学会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让你担心。我还记得那时我告诉你说,“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也就是你还拿老样子看我”,而你那时只是定定的望着我笑。如今的我,却渐渐有点懂了。在心爱的人眼里,对方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璃儿,你怎么比天羽门那群人说的还要准啊,本以为出了辛夷那一个怪胎,就是千年不遇之事,没想到你比她还要厉害,你是早就算好了么,咱俩注定有此一别、人鬼相隔吗?璃儿,你眼中的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把森那个高高至上的存在给抹杀了呢,如今燚又在我眼前呢,你想说些什么吗?哦,按照你平时的样子,你一定会告诉我,不要让我做傻事吧,呵呵。”

  一席白衣随风激荡,灿烂白发风中凌舞,抬头望那燚的存在,紧握手中三尺青峰,誓愿,今世为人来世做妖!

  白发男子抬头望着那至高无上的存在——燚。

  这一战,无悔!




                                                                                     第二十一章 小殇



  白发男子用力一甩头,他是想把脑中那杂乱纷飞的思绪抛出脑海吗?

  白发男子左脚用力一踏空中,一圈巨大的波纹从左脚踏至之地方当空泛起。

  他的身躯化为一道笔直的线条,朝燚飞去。伴着白发男子腰间铃声的响起,只见从他右边脸颊滑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水滴逐渐隐入身下的波纹之中,荡起涟漪许久许久。

  如此可见,他,失败了,终归是放不下。

  燚目光灼灼的望着那个渺小如蝼蚁的生物朝自己飞来。他伸出与红色巨剑化形之后龙身的巨爪,扑天盖日般的朝白发男子压去。

  白发男子眼见龙爪袭来,紧握于背后的蓝色巨剑光芒大放,反手一撩,持剑的身躯直往巨爪袭去。带出一道蓝色的巨型半月斩。

  燚感到自己手掌传来的巨力,哪怕自己是在不断的加重着力量,但是无可避免的手掌还是被白发男子的攻击缓慢的抬高着。

  白发男子感到上方的巨爪不再具有那么强烈的压迫力以后,一样的力量输出,现在却要比之前巨爪被自己抬起的更快。颦眉之间,一道黑影向自己甩来。

  燚觉得自己在力量这方面,哪怕自己已经化形为龙,可较之白发男子还是稍逊一筹,于是脑子一动。他把自己加之于手掌之上的力量稍稍减少几许,然后趁着白发男子发力未收身子剧烈上升之时,横尾击去。

  白发男子左手抵着剑面,右手拳背朝己持剑而立,身体微曲。

  身前一丈处,一把幽蓝小剑兀自颤抖着,随着他每一次颤抖,都可见一圈圈波纹随之扩散而出。

  原来当燚的巨尾袭来之时,幽蓝小剑瞬时分离出来,护卫于白发男子身前。而才造成了白发男子现在也只是淡淡的喘息,而不是燚当时那样的狼狈。

  不久,幽蓝小剑飞了回来,开始在白发男子身边打转,自顾上下徘徊。

  “好强的力量。”白发男子不知是对燚所说,还是只是这么告诉自已一声。

  白发男子右手持剑立于身后,纵身一跃,再次朝燚飞去。身体四周,幽蓝小剑徘徊翻飞。

  白发男子整个身体泛起蓝色的光晕,周身蓝光吞吐,如火焰燃烧一般。

  白发男子举起右臂,蓝色巨剑直插天外,左手大拇指、无名指、小拇指合于手掌,食指、中指斜斜指向剑尖。

  “天之道,日出月落,朝雾晨霞,四时更替,万物皆有缘法。”

  “人之道,作恶毕,礼佛以求安度,然,事后为恶依旧;寻一物,翻江倒海苦求,然,得之弃如敝履;常妄言,心欲比之天高,然,语罢终日梦眠。”

  “剑之道,舞剑求一欢愉,所谓戏于剑;用剑求一百杀,所谓精于剑;弃剑求一长安,所谓释于剑。”

  “天——剑——诀”

  白发男子低语道。

  燚一击得手之后,就目光紧紧盯着白发男子的举动,他是打实了心的准备以不动应万变,前几次自己强攻的教训,他至今记得。

  “天剑诀”,听到白发男子的低语,燚愣了一下。接着,他瞬间回神。因为他感到了头顶针扎一般的疼痛,这是对危机的提前感知,有事情要发生!

  燚头顶上方的空中出现了一把幽蓝小剑,剑直直落下。感到危机回神了的燚,迅速把头摆开。让他没想到的是,本已错“头”而过的幽蓝小剑,一个回旋又朝自己的头部射来,躲避不及之间,头部已传来一阵巨痛。

  “嗷”,骑于红云之中的燚因为疼痛,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

  龙吟之声振振。

  第二把幽蓝小剑出现了,这次幽蓝小剑出现的位置是在燚的颈部,剑直刺咽喉而去。

  燚张口吐出一片红雾,向幽蓝小剑笼罩而去,雾散剑消。

  几乎只是刹那,燚的头部与颈部不远又出现了幽蓝小剑,只是这一次,是两把!

  “噗”

  “噗”

  两道血光绽放,血花飞扬,在这方天地的至高存在燚的身上绽放。

  四把,八把,十六把……

  白发男子保持举剑姿势不动,天空下起了道道剑雨,与之对应的是燚那连绵不断的龙吼痛呼。

  良久,剑雨结束。

  “凡人,孤要你死!!!”身上血流如注的燚愤怒咆哮着,整片天地回荡着“死”的尾音。

  燚身下的红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燚的体内,燚的周身变的鲜红欲滴,不知是血的作用还是红云的功劳呢?

  燚整个龙身开始了膨胀,本来就插天般的身高再次增长。

  龙身周围开始泛起有点倾向于紫的红光,龙身周围自发形成道道波纹。

  巨掌向白发男子袭去,龙尾闪电般像白发男子扫去。龙口剧烈的蠕动着,不知含着什么。

  “他这是在燃烧他那无尽的寿元啊!”白发男子脑中过电般的闪过。

  “拼了!”身前围绕的幽蓝小剑加快了旋转循环的频率,紧了紧手中的蓝色巨剑,白发男子毅然持剑上飞。

  白发男子巨剑上撩,再次划起了蓝色的半月剑光,巨爪瞬时袭来。

  “砰”燚的巨爪和蓝色巨剑剧烈的碰撞在一起,碰撞之处泛起的涟漪扩散开来,荡出许久。

  巨爪层上那些倾向于紫的红光和白发男子身上的蓝光剧烈的摩擦着,发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响声。

  “给我破!”白发男子一声大喝,周身蓝光转为紫色,巨爪瞬时被挑飞。巨爪从中而破,白发男子身子继续拔高。

  龙尾化作一道黑影,从白发男子的视角看,是从左往右生猛的朝自己袭来,白发男子右臂平身,拳心向天,从右往左朝巨尾抹去,剑身所至之处,波纹荡漾。

  “啪”,龙尾没有任何停碍的击打在白发男子身上,就连一直护卫在白发男子身前的幽蓝小剑都未做出任何反应。

  白发男子足足被击出百余米。龙尾附带的红色光芒与白发男子身上的紫光摩擦着,没多久泯灭于风中。

  白发男子喘息了一会儿,纵身一跃,再次朝燚飞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飞到燚身前的白发男子,脚踩幻步,连踏七下。

  从白发男子第一踏时,燚就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刚刚横扫白发男子的巨尾部分,从中裂开,切口平滑如丝。

  每当燚都要挣脱这诡异步法的禁锢时,紧随其后的第二踏总是又一次把他禁锢起来。每一次禁锢,燚的挣脱总是要花费双倍的时间。

  当第七踏落下时,燚发现自己彻底不能动了,而这个时候白发男子已经持剑立于他身前三十米处。

  白发男子身边幽蓝小剑依然自顾循环,右手持剑的白发男子,剑尖直指燚的龙首。

  白发男子抬头望了身后的那片天空,天空白如水洗,一弯残月映于空中,释放着幽幽的紫光。

  “璃儿。”白发男子不知念叨了一声什么,只见他把眼睛闭上,摇了摇头,又瞬时睁开。

  白发男子左脚踏空,身子朝燚的龙首飞去,右脚再次踏空,整个身子如一根离弦之箭,剑尖遥指。

  看着白发男子提剑朝自己刺来,而自己身体至今还被禁锢着,燚,绝望了。

  燚的眼中透出深深的恐惧,“难道我这个至高无上的存在要被一个小小的凡人杀死?不!不能,纵然是拼上要永久消失于这个世间的代价,我也绝不让他好过!”,做下了某个决定的燚,眼中的恐惧消失了,反之透出一股坚定之色。

  燚的龙首在白发男子眼中越来越大。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燚眼中的恐惧是那样的清晰,

  当剑尖从颈部刺入燚那巨大的龙首时,白发男子怅然释怀的笑了,仿佛一直追逐着的某样东西,突然失去了什么似的。

  “不对!”看着燚的眼中透出那份绝望坚定的神色时,白发男子感到了不对。

  燚停止了龙口的蠕动,巨口一张,一把红色玲珑小剑,直直往自己刺来。

  电光石火之间。

  “殇!”白发男子一声低吼,往红色玲珑小剑直直撞去,一道与白发男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从白发男子身子上瞬时分离出去。

  一直围绕着白发男子身体的幽蓝小剑,第一时间朝红色玲珑小剑撞去,但也只是挡了一刹的功夫,就应声而碎。

  红色玲珑小剑直直插入白发男子胸口,兀自颤抖不已,白发男子转头望着身后不远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时,开心的笑了。

  “小…小殇,你没事就好,死…死了,我也不会忘的。”白发男子额头的那把幽蓝小剑已经不在,只是他依然开心的笑着,仿佛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吐出玲珑小剑的燚,整个龙身开始迅速的扩散着,最终化为粉末,随着风吹过,再不不见。

  “啊!!!”,从白发男子身上分离出去的白色身影,仰天咆哮着,充满着浓浓的不甘,伤心欲绝。

  画面暗了下来,我依然坐在黑髓石之上,瀑布水声轰鸣,花香依旧,而殇满脸泪水的望着我。

  “我……”



                                                第二十二章 璃儿


瀑布轰鸣,风渐起,水花四溢。

水珠拍打在脸上,生生的疼,水雾弥漫四野。

眼前不变的是那目似寒星的白发少年,泪眼灼灼,谓之泣。


良久。

殇依然望着我定定的出神,他的面庞上清晰的保留着泪水划过的痕迹。

“乖,别哭了哈。那些是已经过去了的,我不又回来了么。”我伸出右手拍了拍殇的左胳膊,看他回神,我收回了手臂。 举起面前的玉碗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一个黑髓石乳!”右手一抹嘴角,用力将玉碗狠狠掷于地面。

“啪”耳边传来玉碗清脆的破碎之声。

殇用力摇了摇头,当他再次望向我时,他的眼中已然清澈了起来,一如既往的世事苍凉。

“已经过去了3742年,距离上一次见你,也已经足足有1979年。”殇语气平淡的说着,“可是有差不多2000年了诶。”


“嘶”,我吸了一口气,右手挠了挠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么。”

“是的。”殇挥了挥手,玉碗、玉壶、黑髓再次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朝着我指了指玉壶,然后殇自顾倒上。

我也学着殇的样子,给自己在玉碗加满黑髓,轻抿一口,静静的听着殇继续言语。

“原来盛极一时的星云,如今不也分裂成五大国家,数百小国吗。”殇笑了笑,语道:“这不就是人生么。有分总会有合,有离别,也有着重聚。正如我俩现在坐在这天川饮着黑髓石乳。”

我用左手抚了抚额头,想了想,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所藏的一个疑问。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我看着殇。

殇开心的笑了。

“风哥哥,你问的是你为什么会来到这片虚实之境,还是问你为什么来到星云大陆诶?从那个叫做地球的地方。”

我轻抿一口黑髓石乳,“都有,但我更好奇后者。我是怎么来到星云大陆的。”

“用你理解的词语来说就是,你醒了。”殇从黑髓石上步下,站了起来。

殇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名为天川的百丈瀑布,白色衣角飘扬激昂。从我这里看来,就如一即将踏月而去的仙人一般。

“我…我醒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从黑髓石之上下来,走到殇的身旁,也抬头望着天川。

“万物有灵,尤以人为甚。出生之时,哇哇大哭,正是因为“灵”。随着年岁的生长,身体成长起来,但随之的却是灵被封闭了起来。身体渐渐成为了主导,灵成为了辅。灵散即灭,灵醒即明。”

“你上一世,乃妖,轮转妖,修轮转,历轮回。”

“醒了,既是死,却也是开始。死的是过去了的那段轮回,开始的是现在的你要面对新的轮回。”

“好一个誓愿!今生为人,来世做妖,今世为人,来生做妖,哈哈哈哈。”

殇扭头望着我,对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我拍了拍额头,苦笑道:“信息量略大的样子诶。”

“对了,㙓、谻、㵘、燚、森,这五个孙子是?”我脑海一闪。

“万物起源。”殇说完闭口不语,只是从我这里望去,殇的眼中充满着愤怒。

“噗,殇还惦记着我为他挡剑那事呢,不会吧,哈哈哈。”我心里暗自腹诽。

一瞬间,我的喜悦感爆棚啊。

“那…那个璃儿呢?”我充分的发扬了一个好奇宝宝该做的事情。

“你女人。”说起璃儿的时候,殇淡淡的笑了,眼中的那一抹笑意,就如一个关心妹妹的哥哥眼神一般。

“噗,殇哥哥,我很萌的,乃不要黑我,么么哒。我至今还是小处……”殇的眼神一瞪,我瞬时打住了。

“璃儿也是妖,只是是最平常的妖。”殇开始了轻轻的叙说。

“没有实力,也没有后台。说的就是她了。”殇淡淡的说着,眼中陷入了沉思。

“她是那种胆子很小的妖。对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都是小小的,而且她还一直盯着你的眼睛看,好像是生怕自己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就要立马闭嘴不说。对人好,她对每一个人都那样的好,她有时古灵精怪,有时淡雅恬然,她就如一个凡间的小精灵一般,给人带来快乐,却不是她自己想求什么。她就算是生气了,也并不会嘴上表示出来,但是她却会颦起他那娇俏的眉,嘟嘟着嘴。呵,可她又怎么是会生气的人呢。”殇声音很是柔和的说着。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那个因为看见我虚弱而急的满头大汗,翻来覆去寻找办法的她。最后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剑灵时,也没有常人眼中的贪婪和厌恶。以及她叫我时候,那脆生生的“殇剑哥哥”。”声音舒缓而轻柔,其间掺杂着些许笑意。

殇突然打住不说,脸上的表情开始现出狰狞与愤怒,手掌用力的握紧着,手指颤抖,手背青筋迸现。

“她醒了。”良久,殇呼出一口浊气。

“她也是轮转妖,只是她是一个万万中无一的“天妖”。”殇又开始了静静的叙说。

“天妖,改天者。”抬头望了望天空,殇继续说道。

“终于,还是暴露了。㙓、谻、㵘、燚、森那五个高高至上的存在,感受到了所谓的威胁,他们联合发动五行密咒。璃儿神魂俱灭。”随着殇的话语,我也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仿佛再一次的体会到了失去的滋味,那种心慌颤抖,浑身如坠冰窖之感,突兀袭来。

“如果她那时听你的话,跑了,凭借着他三重觉醒人境天妖的隐匿气息,他们并不一定可以发现的。至少,短时间内不能。但……”殇叹了口气,缓慢的摇了摇头。

“她那?”我颤抖着问,一句简单的“她那”,却仿佛费尽了我身体所有的力气,无力感深深蔓延。

“天妖是不会死的,只是璃儿这个人死了。或者也不能说是死,记忆陷入深度沉睡吧。可能她是个丫丫学步的孩童,可能是个天真烂漫的灿若少女,可能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太婆。当然,因为你,她也可能还是璃儿!”殇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我感受到了他的那份坚定意念。

“3225年前,你转世为妖。也就是距离上次你死后517年。那一世,你是轮转妖,一个被妖界奉若至宝的存在。而我,因为殇剑本体破碎,我流离于妖界,始终伴你身边,却没法像当时和现在这样与你交流,哪怕一句。你是一个偏偏如玉温文尔雅的佳公子,你的风华如天上之骄阳。你的身边有着一颗蜉蝣一般的星星,你起初都是没有注意到的。你轮转妖的那一世,她是一个妙龄孩童,她总是会很是粘着你的让你给她讲故事,会找你要糖糖吃,会跟你哭鼻子。”我静静的听着殇的话语。

“府中人们见到的就是一个丰神如玉的俊俏少年带着一个妙龄孩童穿梭于各种场合。对了,那一世的璃儿可是很调皮的哟,骑大马、装睡、撒娇、哭鼻子、闹脾气。完全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璃儿,哈哈。”殇说着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如此,过去了1246年。1979年前的3月份,春。你阖然而逝。妖界的山川万里,撒遍那一大一小的脚印,大的是你,小的是孩童一般的璃儿。那1246年的时光里,应该是你最快乐的时候吧。璃儿笑了,你就跟着一起笑了;璃儿哭了,你就把他哄笑了然后跟着一起笑了;璃儿难过了,你就把他哄开心了然后一起开心了。开心着她的开心,忧伤着她的忧伤。对了,记好了!这一世要是碰见璃儿了,你可要把上一世许诺过的糖葫芦给人家哦,要不她可是会说你大坏蛋说话不算话的,哈哈哈。”听着殇的追忆,我开心的笑了起来。仿佛那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姑娘就站在我身前似的,对我笑,对我哭,对我闹。

“你进入了轮回,那一夜的璃儿,是哭的那么伤心。你可以想象到一个孩子抱着你哭,直到哭到睡着,睡醒了抱着你又哭吗?璃儿度过了天妖三重境的人境,也随你去轮回了。”随着殇的话语,我看到了璃儿抱着我哭,哭到睡着的画面,我…我好没用。

“这一世,璃儿如果能够“醒了”的话,那么就该是天妖三重境的地境了。天妖三重境的地境,是最为凶险的。要经历三大劫。稍有不慎,就会再次轮回,跌入人境。这次再跌入人境,有可能就不再会是像以前孩童那么好了,还能对你哭笑。”殇望着我,认真的说道。

殇的话语戛然而止,但他话语中的意思,我却已然明了。

“嗯,我回来了。”说完这句话我迈步走开,摆了摆手,消失了在了虚实之境。

“只是希望,今生这次的你,你的选择,不会沦入宿命的轮回。”殇那幽幽的话语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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